蕭玉兒被這一聲口哨激得氣血上湧,頓時也揮鞭想要趕上來,奈何越心急,馬兒越不隨她心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任明昭駕馬消失在視野盡頭,徒留路上揚起的飛塵。

坐在馬上的任明昭似乎沒有重提方才話題的意思了,樓絨絨自然更不會自己湊上去找不痛快,就當方才風大,自己沒聽清,既然不知道如何回應,那就不必回應。

在兩人的沉默中,馬兒卻奔跑得很是快意,沒過多久,就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城郊的一處捶丸球場。

說是球場,其實準確來說,應當是一處莊園,莊園的主人愛好捶丸,便建了這麼一處球場,精心嗬護之下,漸漸在京中愛好捶丸的權貴人家中出了名,便也租給旁人,用作好友相聚或是切磋比賽的場地。

下馬後的樓絨絨,抬眼看去,果然見得莊園對麵,小半山楓葉已紅,山頂的寺廟在楓林中半遮半掩,越發顯得古樸深遠,令人不由心生感慨。

任明昭將韁繩遞給一旁莊園的仆從,轉頭便瞧見樓絨絨看著對麵的楓林正入神,笑道:

“此時尚未到楓林最紅時,還需得些日頭,等萬國會結束,咱們挑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一起去寺中祈福,絨絨若是喜歡讀書,可以許個學業有成的心願,靈音寺一向靈應,定能保佑絨絨學業進益,成為國之棟梁。”

前世樓絨絨便喜歡讀書,她這個妹妹雖然話不多,但每每語出驚人,心思通透,因而任明昭便以為,樓絨絨是單純便喜歡讀書,她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樓絨絨考入甲班,是想科舉入仕,像冷玉煙那般。

但樓絨絨聽了她的話,卻笑著搖搖頭道:

“讀書這種事,向來是求己不求人,若當真要求,絨絨倒想為家裏人求個平安。”

任明昭微微一愣,下意識便由樓絨絨這句家裏人,想到了將軍府上下幾十口人,楓葉的紅幻化成那一.夜的火光和血色,令她胸口一瞬抽痛。

努力甩了甩頭,將理智從無盡的血海中拉出來,任明昭笑著摸了摸樓絨絨的頭:

“平安也好,那就求平安吧。”

兩人說話的功夫,身後追著的蕭玉兒和碧遙也趕到了。

蕭玉兒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仆從,很是不服氣地對任明昭道:

“下次,下次我一定超過你,今日是沒有騎我自己的馬,這匹馬年老力衰了,否則我今日定不輸你!”

仔細看去,她方才身下騎得那匹馬,分明膘肥體壯,長鬃俊逸,是正值壯年的一匹駿馬,反倒任明昭騎的那匹,個頭和身形都要差上些許。

不過任明昭也隻是笑笑,未曾點破,甚至還鼓勵道:

“好啊,我聽說先前陛下將一匹北秦進貢的名駒贈予了蕭將軍,想來你所說的就是那匹馬了吧,我還未曾見過這般名駒呢,回頭定要牽來與我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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