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買墨,你會送楊兄什麼墨?”
樓絨絨道:
“我聽說城西有一家燒製煙墨的墨窯,近日出了些事故,有一窯墨燒毀了,因此中品的項煙墨同下品的身煙墨混著賣,比平日裏便宜許多,楊兄一定喜歡。”
聞言,冷玉禾忍不住感歎道:
“我真不如你許多。”
樓絨絨倒不這麼覺得:
“人各有其長,各有其短,我從小混跡市井,以流浪乞討為生,難免就見多了人間百態,你呢,是世家清貴,芝蘭玉樹月下長鬆,論起世家之禮、大家基奠,我遠不如你,玉兒呢,她心思純淨,雖然吧總是喜歡挑事兒,但她向來隻對更強者挑釁,並不屑於欺負弱者。”
樓絨絨說完這些,一攤手:
“本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我同你們結識,就是因為,我們可以互補互惠,這樣大家都能過得更好。”
冷玉禾卻依舊感歎著:
“若是南家姐妹知曉你的為人,定然不會如現今這般,刻意與你生疏。”
樓絨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南家姐妹似乎有些疏遠她,她不笨,是看得出來的。
幾人年前夏末秋初時,在長公主府晚宴上,稀裏糊塗地結了個“玉廊七子”的社,當時大家也隻是一時興起,後來諸事纏身,樓絨絨直到年前才回了京,又埋頭苦讀了三個月,這時與她本就不熟的幾人與她就更是生疏了。
侯府的寶兒是年幼,家裏人沒讓他考,康王的女兒縣主團子郢詩華,是考了乙班沒考上。
按理說,成功考入丙班的五人,自應當聯係緊密些,但一直以來,對樓絨絨遞出橄欖枝的隻有冷玉禾和本就跟樓絨絨關係密切的蕭玉兒。
南家姐妹一直對樓絨絨的態度都頗捉摸不定,一開始結社時,這兩人便什麼意見都無,如今入了學,也並不同樓絨絨刻意接近。
刻苦認真的姐姐坐在前排,同樓絨絨距離遙遠,開學這麼多天了,一句話也沒同樓絨絨說過,坐在樓絨絨身邊的妹妹倒是活潑,但多數時候隻會偷看樓絨絨的筆記和借樓絨絨的課業抄。
這對姐妹花看似性格各異,但在對待樓絨絨的態度上又有著微妙的相似:有種微微輕蔑的不在意,似乎從一開始,他們就對樓絨絨他們的結社遊戲沒有什麼興趣,也並非認真參與,因此現在也沒有當真。
樓絨絨對此並沒什麼特殊的看法,畢竟人家不想同你當朋友,難不成你還要用熱臉貼冷屁.股去不成?
實際上,冷玉禾願意與她相交,在樓絨絨眼裏,已經算是很大的勝利了。
念頭流轉間,馬車已經停在了蕭府門外,兩人便不再聊天,下車向蕭玉兒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蕭玉兒,可以說得上是貓兒撓心一般的焦躁,偏偏此時房中還有丫鬟,她還得躺在床上裝虛弱,藏在被窩裏的手已經把床鋪抓得皺得不成樣,恨不得樓絨絨他們能馬上飛進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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