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鶩蘇原本還是能端得住的,但是當斜陽在樓絨絨的攛掇下,沒忍住說了兩件費鶩蘇小時候鬧出來的笑話之後,他雖然臉上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鎮定,但肉眼可見的耳朵已經紅了起來。
屋子裏熱鬧喧囂,屋外大雪紛飛,一片寂靜,這樣的意境實在難得,幾人一不小心就吃得晚了些。
飯桌上還精神著,下了飯桌後,樓絨絨的上下眼皮卻控製不住地打起了架,最後還是費鶩蘇把她抱回了房間,草草洗漱了一番,就一頭栽倒在了床榻上。
等第二日醒過來時,窗外的大雪已經停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大約是知曉她喜歡玩雪,府上仆役並未將她院裏的積雪掃盡,隻掃了一條從她房門通向院門的小道。
樓絨絨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今天要進宮去吃“家宴”。
宮中的家宴可跟他們昨日在府上吃的暖鍋不同,就算郢澤不介意,蕭太後怕是見不得她這副怠惰樣子。
無奈,樓絨絨隻能任由春寒和杜鵑擺弄,這次倒是沒把她裹成一隻球了,但還是換上了一身兔毛絨領珊瑚赫披襖並縉雲色褶裙,上頭繡著桂花玉兔的團花紋樣,衣領處和襟帶上都墜著絨球,明月樓還專門給這一套搭了一隻雲錦吉祥虎頭帽。
杜鵑為了搭這一身,特意給她梳了個方便戴虎頭帽的垂掛髻,留了兩條小辮子出來,還給她戴上了墜著絨球的發飾。
樓絨絨穿著這一套,隻覺自己仿佛就是一隻渾身毛茸茸的兔子。
奈何除了她,幾乎所有人都對她這一身頗為滿意,就連費鶩蘇瞧見了,都下意識伸手挼了挼她毛茸茸的腦袋。
等兩人入宮後,甫一見到她,郢澤便是眼前一亮,顯然也沒能免俗,對她這一身毛茸茸很是喜歡,愛不釋手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直到樓絨絨睜圓了眼睛瞪他,這才讓郢澤笑著住了手。
時候還早,郢澤同費鶩蘇還有事相商,便先去禦書房了,樓絨絨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在偏殿玩。
鄭百盛怕她一個人待著無聊,特地命宮人給她端來了些精致點心,還有一些內府製造的精巧玩具。
奈何樓絨絨隻是初時有些興致,待久了便覺殿裏爐火太旺,她又穿得暖和,難免覺得悶熱,外頭又是新雪,正當她想著怎麼避過宮人,溜出去玩的時候,偏殿的門忽然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四麵望了望,最後終於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樓絨絨,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絨絨!”
樓絨絨一愣:
“玉兒?”
蕭玉兒泥鰍一般從門縫裏溜了進來,小臉凍得通紅,渾身上下也是一身毛茸茸,隻是同樓絨絨身上看著便喜慶的紅不同,她穿了一身柿黃的絨襖,衣裳上印著柿柿如意的團花。
兩人對視一眼,莫名有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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