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林遙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不過這次,你可是說對了,來了咱們淮安城,馬到可未必能成功了,得是擅長水戰的水軍才能製勝,你去幫我把這副字畫,送給這位京城來的任將軍,也好瞧瞧,這匹天下名駒究竟有幾成勝算。”

林遙低頭應聲,拿著字畫走出了房間,向任恒所住的方向走去。

端王認為西北戰線出身的任恒,不通水戰,難以在揚州到淮安的漫長水路中,知曉自己藏兵於匪、借匪養兵的真相,更捉摸不透他諸多水軍的駐點,因此肆無忌憚,甚至敢以字畫暗嘲。

他想的的確沒錯,任恒大軍行路不便,又人生地不熟的,江南水軍未必都聽他號令,更何況他到了淮安城就被端王困於城主府,三天兩頭設宴招待,哪有時間和精力查探情報,隻能被端王手下送來的一些淺薄的水匪消息忽悠。

可端王不知道的是,任恒是沒有查探出多少情報,但費鶩蘇的風字軍卻不是吃幹飯的,早就將端王可能借匪養兵的真相,連同兩地水路近兩百裏間的水匪巢穴都打探了個清楚,隻差沒來得及把消息遞進城主府。

林遙帶著字畫來到了任恒所住的院落,院落門口值守的正是護衛軍的人,見他來了,連忙道:

“林統領。”

林遙麵無表情地揚了揚手中的字畫,言簡意賅道:

“王爺送予任將軍的。”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半分猶豫就讓開了路,甚至沒有查驗一番林遙手中的是否當真是端王所寫的字畫。

林遙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任恒的房門前,守門的是任恒手下的一名小將,見是林遙來,當即便不樂意了,擋在他麵前,質問道:

“你來做什麼?今日我們將軍不喝酒,也不赴宴,我們是來剿匪的,又不是來陪端王解悶的!”

林遙卻依舊麵無表情,似乎對任何人的反應都不在乎,隻微微揚了揚手中的字畫,好讓這小將看到:

“端王命我將此字畫送予將軍,祝將軍此行剿匪,馬、到、成、功。”

最後那四個字他說得格外用力,仿佛某種暗示,眼前的小將卻沒聽出什麼來,依舊不肯讓開:

“我管你什麼馬還是騾子,我們將軍這裏不歡迎你!趕緊離開!”

正當這時,一個聲音悠悠從屋內傳來:

“小白,不得無禮,放林統領進來。”

被叫做小白的小將不服氣地瞪著林遙,但最終還是側開了身,讓開了勉強能讓林遙通過的狹窄通路。

林遙毫不在意,大步走了進去,肩膀同那小將狠狠相撞,將那小將毫不客氣地向後震退了好幾步。

那小將氣急,剛要開口,卻被坐在茶案前的任恒抬手安撫道:

“別生氣別生氣,啊,咱們是客,客人在主人家裏,稍微守一點人家的規矩,那也是應該的嘛,來,喝杯茶,消消氣。”

說罷又轉向林遙,笑眯眯問道:

“怎麼樣,林統領,你也要來一杯新茶潤潤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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