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樓絨絨試探性地將船老大的提議告訴林月時,林月看著樓絨絨小心翼翼的表情,疲憊地笑了:
“別擔心,從前那麼多痛苦我都闖過來了,早已看開了,所謂名節,不過是他人強加於我們之物,哪有生死存亡重要,不過假扮一次他人妻子,我又怎會是如此在意虛名之人?”
見她雖氣息虛弱,但語氣卻堅定,樓絨絨便知道,林月到底還是那個堅強的月阿姊,盡管會為錯過兄長哭泣,但為了和兄長重逢,也能再堅強地站起來。
林月有這樣的心氣,已然是足夠了。
此事緊急,樓絨絨當即便同蘭娘打了招呼,將林月接回府中保護起來,並同船老大細細商討起此事。
這件事麻煩之處有三,一是雖然林月離鄉多年,但難免有人記憶出眾,萬一到了淮安城有人認出了這張臉,那便不妙了。
解決這個問題的竟然是林月本人,她在被蘭娘帶到秀雲樓之後,學了不少化妝易容之術,雖然變化不大,但足夠讓原本認識之人覺得陌生,不敢上前指認了。
而第二個問題就是,雖然船老大可以同守城官兵撒謊,說林月是自己的兒媳,但一來林月容色出眾,而阿飛則是那般模樣,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覺出不對,尤其是阿飛智力隻有三四歲,一旦說破了嘴,恐怕就要葬送了一船的性命。
見樓絨絨糾結,一直在旁邊沉默的林月突然開口道:
“你可以說,你在揚州城賺了錢,同豬仔船買了我作你兒子的妻子,如若官兵不信,你還可以綁了我,也不必告訴你兒子我是假扮的,就這麼告訴你兒子,說我是你給他買的媳婦便是,這樣便說不漏嘴了。”
這話一出,船老大同樓絨絨都齊齊向她看來。
前者是驚訝林月竟然知曉淮安的豬仔船生意,而樓絨絨則是知曉林月的往事,聽到林月為了再見到兄長,不惜撕開傷疤而震驚。
如此,便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林月到達淮安城之後,要如何聯絡並取信費鶩蘇等人,見到自己的兄長,成功策反林遙呢?
要知道,此時的淮安城,內外消息不通,幾乎是隻進不出,春寒等人都幾日沒收到費鶩蘇的消息了,城內早先插進去的暗哨也不知道有幾個能用的。
端王可是在淮安城內大肆排查內應,若是運氣差些,本來是上門尋暗哨幫忙的,結果被端王布下的陷阱反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單林月這個重要人質進去,若是一家一家排查過去,沒等找到費鶩蘇,恐怕就要把自己先送到端王手裏去了。
這看似簡單直接的問題,卻成了橫在他們麵前的最後一道難題,遲遲想不到解法。
再怎麼想,林月一個人到底勢單力薄,再說她也不認識費鶩蘇,若是能再送一個他們的人進去就好了。
就在眾人都埋頭苦思之時,樓絨絨忽然開口道:
“要不,我跟月阿姊一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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