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費鶩蘇如此高調地將事情擺在了明麵上,注定了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費鶩蘇沉聲道:
“私自侵占他人財產,乃至錯認他人財產為己產,是該報官,正巧證據都在這裏,便將人與證一同送去官府,叫知府好好判一判。”m.X520xs.Com
蘇自厚頓時就愣了,沒想到費鶩蘇不聲不響地,竟早就將自己的底兒都扒得幹幹淨淨,頓時恐慌大叫起來:
“不能報官!不能報官!什麼侵占財物!這本來就是我蘇自厚的東西!蘇家都是我的!怎麼能說是我侵占呢!”
說著說著,他自己的雙眼慢慢亮了起來,像是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對啊!蘇家本就該是我的!我本就是蘇家遺落在外的血脈,原本也不該由你母親繼承蘇家,本來就應當是我的東西,隻不過我現在才拿回來罷了!”
這也是這些年他能夠在蘇家橫行霸道的原因,因為他堅持自己是他那個做妾的母親,入府前就同蘇卿漫的父親有所糾纏生下的。
蘇父早已去世,他的生父早在他母親入府前就被他母親設計弄死了,死無對證,他說自己是蘇家人,還真沒有人能站出來證明他不是。
蘇自厚越想越得意,越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無懈可擊。
堂上有些老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也有些猶豫,最終一位看起來就很年長的老者開口道:
“確實如此,家主印信既然丟失了,誰是家主便要看血脈來定,若蘇自厚當真是蘇家血脈,按照先子後女的規矩,確實應當是蘇自厚繼承蘇家……”
費鶩蘇神情冷淡,並未因此有任何變化:
“那若是找回了家主印信呢?”
老者微微一愣:
“蘇家自百年前立身,便是由家主選擇繼承人交托印信,若是家主沒有來得及確認繼承人便突然去世,才會以血緣選定繼承人,若能尋得印信,自然是以印信為先……”
說到這裏,蘇自厚忽然莫名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說費鶩蘇真能找到丟失的印信?
要知道,當年蘇卿漫死後,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可是翻遍了整個鎮北王府,毫不誇張地說,地皮都被他們翻了一翻,最後也沒發現那枚印信。
他們本還以為是蘇卿漫偷偷交予費鶩蘇藏了起來,但直到成年,費鶩蘇都沒有拿出印信回到蘇家,他們這才放下心來,認定蘇卿漫是因為死的時候沒來得及交托印信,才有了他們這些年的為所欲為。
蘇自厚不斷安慰著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找了這麼多年,要是印信在費鶩蘇手裏,哪還用得著這些年被一個牌位就輕鬆鎮住。
然而越怕什麼,什麼就越有可能發生。
蘇自厚眼睜睜看著費鶩蘇叫人取來一個匣子,打開匣蓋,一眼便能瞧見其中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枚青玉印信,可不正是那枚遺失了多年的、代表蘇家總掌櫃的家主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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