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太黑了……我好害怕,我們去屋子裏說話好不好呀?”
雲永安盯著樓絨絨的一舉一動,像一隻巨蛛用許多雙眼睛盯著她一般,令人後背發涼,不寒而栗。
半響,他才像是確認了樓絨絨沒有別的意思,這才又換回了一副笑臉,慈愛道:
“當然可以,都依爺爺的乖孫女。”
在明亮的室內,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值夜的侍女多少應當也能聽得見些動靜,總比這裏安全一些。
見雲永安答應了,樓絨絨微微鬆了一口氣。
等到了房間裏,雲永安馬上就將房門緊緊關上了,迫不及待地問樓絨絨道:
“以前我給那臭小子相了不少人家的好姑娘,我那兒子眼光卻高得很,我給他相看的他一個都看不上,快跟爺爺說說,你娘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仙女美人兒,能得了臭小子的青睞?”
雲言竹已過而立之年卻還未婚配,世人傳言,是因為雲永安對兒媳的挑選條件過於苛刻,挑遍了全揚州城的女兒家,也沒有一個能如自己逝去的妻子一般那樣入眼的。
可雲永安說的話,卻像是雲言竹自己不想成婚生子,反倒是雲永安著急想要雲言竹有個後代繼承家業,甚至已經發展到不管孫子孫女,隻要是個人都行的程度了。
樓絨絨小腦瓜一轉,忽然想起傳聞裏雲永安最開始,其實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被一家燒餅鋪的女兒相中,就做了這家人的倒插門。
想到這裏,樓絨絨眼前一亮,立時道:
“我娘親是賣燒餅的!”
如若雲永安確實對發妻情深似海,那這個回答自然會讓雲永安更加友善,但如若並非如此,那雲言竹對雲永安的憎惡恐怕就是真的事出有因了。
樓絨絨不知道的是,當她小心翼翼地考慮著怎麼應付雲永安的時候,雲言竹已經發現了雲永安逃了出去,他馬上就意識到,老家夥一定會去找樓絨絨,於是帶著一身夜寒趕到了樓絨絨房門外。m.X520xs.Com
在他要提步進門的一瞬間,正好聽到樓絨絨那一句極為堅定的“我娘親是賣燒餅的!”,頓時愣在了原地。
鬼使神差的,他沒有繼續推開門,而是站在了門外,想聽聽樓絨絨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
雲永安怎麼都沒有想到,樓絨絨竟然會這樣回答自己,一時之間臉上青紅變幻,想要發怒又極力忍耐住了,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對樓絨絨道:
“賣燒餅……也……也好……,那你娘親是如何……同你爹爹認識的?”
樓絨絨見他如是反應,很快明白過來傳言不實,麵上依舊懵懂道:
“我爹爹去娘親鋪子裏吃燒餅,就認識了呀!”
這他.媽說了等於沒說,雲永安努力維持慈愛的麵色有一瞬間裂開,不料樓絨絨敏銳得很,見他似乎要變臉,直接警惕地向門口的方向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抓住的羔羊,可不能就這樣嚇跑,雲永安連忙收起那一絲異樣,滿臉慈愛道:
“絨絨莫怕,爺爺隻是想多了解了解絨絨。”
說著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樓絨絨道:
“絨絨呀,爺爺問你,你的算數學得怎麼樣呀?”畢竟要繼承偌大一個雲家家業,若是算數不好可就遭了,不過自己和兒子都這麼有經商天賦,孫女應該也不會差。
誰料樓絨絨睜大了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問道:
“算數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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