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因如此,老人家經常給她梳頭梳著,忽然便感歎:
“絨絨呀,你可真像小時候的殿下啊,一樣都這樣聽話懂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照顧他人。”
府裏下人不多,多是兵士,下人遇見她便稱呼小姐,兵士遇了她隻默默拱手行禮,其實按照她如今的身份,如何也應當是個郡主,若是皇上高興,說不定還能有個公主當當。
隻不過如今費鶩蘇因為“先斬後奏”,朝中聲討甚囂塵上,然而郡守為了能免除死罪,瘋狂拉了不少人下水,各自派係牽連甚廣,很快這些人就忙於滅自家的火去了,最後費鶩蘇也隻是落得個罰俸三月,禁足半月的懲戒。
半月後,費鶩蘇第一次出門,就是帶著樓絨絨去郊外的靈音寺,帶著母親蘇卿漫的靈位,前去尋回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ωWW.メ伍2⓪メS.С○м҈
靈音寺位於京城西郊鳳山之上,是大慶國寺之一,京城人尤其喜歡到靈音寺上香,聽說特別靈應。
蘇卿漫去世前,心中鬱鬱,就經常到靈音寺上香,一來二去,與靈音寺的僧人相熟,將遺物托付到此就十分順理成章了。
傳聞靈音寺有四大最:最好吃的素麵、最靈應的解簽、最俊俏的和尚和最美麗的楓林。
時值夏末,還未到楓林盡染的季節,樓絨絨隻能遺憾地看著翠綠的樹梢,期待秋日裏靈音寺的風景了。
比起心中放鬆的樓絨絨,費鶩蘇顯然要沉重許多,一路幾乎沒什麼話,隻是當住持將一個二尺見方的檀木小箱交給他時,樓絨絨能明顯感覺到他渾身的氣機都繃緊了。
樓絨絨很是善解人意道:
“哥哥,我去外麵等你。”
費鶩蘇闔了闔眼,又睜開,眼神堅定了許多,開口道:
“不必,就在這裏吧。”
他如今已不是當時那個,失去娘親就滿心惶恐,隻知道一味討好父親的男童了,他現在也有了需要他保護的人。
也許母親留給他的還是一些要他討好那個男人的囑咐,但他已經有能力,也足夠堅強,去包容曾經那個在自己心目中無所不能,但其實在旁人眼中不過一可憐弱女子的母親了。
既然費鶩蘇發話了,樓絨絨也不會自作主張揣度他的想法,隻安靜乖巧地待在他的身邊。
費鶩蘇打開盒子,出乎他的意料,盒子裏沒有一樣跟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隻有幾樣他小時候的玩具,他還認得其中一隻娘親親手給他縫的布老虎,針腳粗大,但卻是母親戳破了好幾次手指給他繡的。
母親去世後,他曾經很多次尋找這些東西,但都找尋不到,他以為是下人私自收拾了,沒想到是被母親保存了起來。
盒子裏還有一份信和一些地契股券,時隔多年,再次能夠麵對母親,費鶩蘇打開信封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做好了母親依然盲信那個男人的準備,可信的第一句,就讓他愣在了原地:
“展信安,吾兒,等你能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想來費渡已經另娶新婦,你也應當身有依仗,另立府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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