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七年過去了。(不好意思,寫錯了)是七天過去了。七天裏,葉秋可是度日如年,每天生活在巨鱷獸那血盆大口的威脅陰影下,還要忍受著各種不適反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抬眼望了望已經有些西斜的紅日,葉秋趕忙把還剩三兩口的野蘋果囫圇吞棗地咽掉。撿起一邊青藤把自己牢牢的綁死在樹幹上,免得過會被那畜牲搖暈了掉下去。
這邊葉秋剛綁好,窩在湖裏的巨鱷獸就像接了電的燈泡,立馬就從稀泥裏探出了頭。睜著兩綠燈籠眼很囂張的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布下漫天的髒風泥雨後,才一步一搖地從湖裏爬了出來。。
葉秋看著那家夥從湖裏慢悠悠的爬上岸,心中大叫不好,那家夥的動作要是越慢,那過會就玩得越狠。想到這,葉秋的兩條腿都開始抖了。
像是看見葉秋抖得跟打擺子一樣,巨鱷獸的兩個燈籠綠眼裏居然泄出了幾分笑意。“媽啊!我居然出現幻覺了。”葉秋死活都搞不明白為什麼看見那家夥的眼裏會有那種感覺。揉揉眼,可又不像是幻覺。葉秋感覺就像見了鬼一樣,全身的冷汗又是冒了一層。“天啊,什麼時候這種低級生物都變成情緒動物了。難不成這家夥活成精了?”
看著巨鱷獸帶著那種滲人的怪笑,繞著葉秋蹲的那棵樹來來回回晃了五六圈後,好像恨不爽似的哼哼了兩聲。然後就一頭紮進了林子裏。巨鱷獸突然間就這麼輕易放過了葉秋,讓他還有點難以置信地,等到那隻巨鱷獸鑽進林子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雖然不是太明白那家夥為什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了自己,葉秋還是鬆了口氣。這會冷風一吹,才覺得全身涼颼颼颼的,忙用手掖了掖裹在身上的大樹葉,看著在夕陽中隱隱綴綴的灌木叢,葉秋知道這家夥大概又要晃幾個小時才會出來的。趁這會還是先睡一會蓄蓄力氣,不然過會那家夥要是再撒歡玩起來,自己沒有力氣再陪他玩。
可越是想著要眯一會,就越是精神。望著天上的隱約出現的星星,葉秋突然想起來,這隻巨鱷獸晚上的活動時間好像是越來越久了,剛開始是半小時,後來變成了一個多小時,昨天更誇張,居然晃了快五六個小時。今天晚上大概能晃到天亮。哎,要是到明天的話,那應該逛多久,難不成要一整天?
還真像葉秋想的那樣,那家夥晃了整個一晚上才從林子裏鑽出來,一副幹了壞事的賊樣子。看見葉秋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搖著個大腦袋繞著葉秋蹲的那棵樹晃了兩圈後,對著葉秋嗥了幾聲後,才鑽進了湖裏。
今天那家夥的活動實在太反常了,害得葉秋心裏直犯嘀咕。提心吊膽地等到了天黑,可那家夥卻消失了。葉秋這下子就更放不下心了,過了兩天,還是沒見那家夥的影子。
樹上的果子已經被葉秋吃的差不多了,本來就被輻射反應折騰得沒一點力氣的葉秋在這難耐的饑餓麵前實在是受不來,冒險從樹上悄悄地爬了下來,踮手踮腳地在確定真的沒危險後,才找了個地方摘了幾個果子填填肚子。
野果子酸澀的果汁浸過潰爛的牙齦,末梢神經傳來的微電流“噌”地砸來了脊椎裏。痛得葉秋眼前紅光直冒,臉上的肌肉也是跟上直抽搐。葉秋覺得整個麵頰都快燒起來得了:“不行,不能再吃這種東西了,得找點其它的。”可吃什麼呐?難道吃那隻巨鱷獸先前丟在一邊的那些動物腐屍?可一想到這些東西是曾經和那家夥那兩排流著惡臭涎液的牙齒接觸過,葉秋還沒吃,胃裏麵就已經開始泛酸水了。
還是自己找點東西填肚皮可靠點,抄起自己的那根破鋼筋,湖邊他現在可還沒膽量去,秉信安全第一的葉秋隻能順著巨鱷獸壓開的小道鑽進林子裏找吃的。走在這條新開的小道上,葉球才真正體驗到了為什麼聯盟士兵操典上要求重裝士兵及等級以下士兵在遭遇到巨鱷獸後應立即撤退,呼叫並等待重裝翔翼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