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翁春文同陸淮嶼、林稚意從研究室出來,陸淮嶼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商行舟,說道:“找到問題所在了。”
商行舟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是得到了一些鬆弛,忙問:“怎麼回事?”
陸淮嶼說:“蘇小姐對水過敏。”
“什麼?”商行舟眉頭緊蹙,無法接受自己聽到了什麼。
陸淮嶼說:“是對我們之前之前製藥時用的水過敏。”
雖然感到非常的離譜,但是,這的確是他和翁春文經過了十來個小時的檢測之後,得出來的準確結論。
商行舟對這個答案著實是有一些接受遲鈍,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所在,他問:“製作新的藥出來要多久?”
陸淮嶼說:“最少三天,還是在所有的條件都達到最理想的狀態下,我們之前並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我師父現在比較擔心國內的水會不會對別的成分產生影響,這需要進行檢測過後才能夠確定,而且,藥製出來之後,還需要再進行檢測,才能夠給蘇小姐用上。”
這樣算下來,他們不眠不休,拚盡全力,也至少是需要三天的時間。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情,陸淮嶼認為商行舟會感到高興的。
陸淮嶼說:“我師父會根據蘇小姐的體質對特效藥進行改良,這樣她很有可能就不會有副作用,可以加速傷處的愈合。”
聞言,商行舟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是真的感到高興的。
他說:“幫我謝過翁老。”
掛了電話,商行舟便回到病房,迫不及待地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蘇念夏。
推門進去,蘇念夏蜷縮著雙膝坐在病床上,正在呆呆地出神。
她昨天還幹勁兒十足地工作,今天就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
商行舟走過來,在蘇念夏的跟前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寶貝兒,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蘇念夏抬眸朝著他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精神。
她現在都不想相信商行舟的話了,他就會哄她,告訴她這些都是正常現象,她的手沒事。
可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她為什麼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呢。
抿著唇沒有說話,蘇念夏倒也不是在和商行舟發脾氣,她就是很害怕。
商行舟說:“寶貝兒,翁老已經找到了原因了,是你對他們製藥時用的水過敏,所以才會這樣,現在,翁老和淮嶼在製作新藥,很快,就可以給你用了。”
蘇念夏怔怔地看住商行舟,很努力地判斷這話到底是哄她,還是真實的。
對水過敏?
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從前可從來都沒有過敏過啊。
商行舟看出她的想法,說道:“我也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不過,事實的確如此,現在找到原因了,我們解決問題就好,而且,淮嶼說了,翁老會根據你的體質研究出適合你的特效藥,這樣一來,很快就可以傷愈出院了。”
蘇念夏聽著商行舟如此堅定的話語,總算是相信了。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撲進商行舟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
“行舟,我真的要嚇死了,嗚嗚嗚,我以為我真的要成為廢人了……”
蘇念夏是真的被嚇壞了,哭得很凶,肩膀都一抽一抽的,叫商行舟更是心疼不已。
他輕撫著蘇念夏的後腦,柔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安撫了許久,蘇念夏才平複下來。
她從商行舟的懷裏退出來,感激地看住他,“謝謝你,行舟。”
要不是有她在,她大概更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商行舟用指尖兒擦掉蘇念夏的眼淚,“傻不傻。”
蘇念夏吸了吸鼻子,是真的被嚇傻了。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