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春文檢查了蘇念夏的傷情之後,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地帶著陸淮嶼和林稚意進了研究室。
這個研究室是商行舟提早叫人準備的,同陸淮嶼在國外的研究室是一比一的複製還原,可以直接進行使用。
他們離開之後,病房內隻剩下蘇念夏和商行舟。
蘇念夏一瞬不瞬地看住商行舟,心裏是滿滿的不安。
“行舟,我的手是不是很嚴重?”蘇念夏問。
她現在已經無法將她的傷當成普通的傷了,不然,為什麼會這麼大動幹戈。
商行舟在病床邊坐下來,安撫到:“沒有,你別瞎想。”
蘇念夏扁了扁嘴巴,“你就會哄我,都不願意同我說實話。”
她便是真的委屈了起來,垂下眼睫不看他,心裏的那種不安感肆意地蔓延,很快,就將她包裹住。
商行舟將人摟進懷裏,柔聲地安撫,“寶貝兒,相信我,好不好?”
這兩天他對蘇念夏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可現在他自己都沒有什麼底氣。
是他的錯,是他太著急要讓蘇念夏好起來,才會把陸淮嶼叫過來,讓他給蘇念夏用特效藥,盡管陸淮嶼隻給蘇念夏用了止疼藥和消炎藥,並沒有給她用加速恢複的那一種特效藥,卻還是叫蘇念夏的手臂出現了這樣的反作用,這讓他怎麼能不後悔。
可如今,他也隻能夠選擇相信翁春文。
蘇念夏攥著商行舟的衣襟,心裏恐慌至極。
她實在是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不多時,就沾濕了商行舟的肩頭。
商行舟更是心痛難忍,隻一遍一遍地安撫著,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裏,以這樣的方式給她力量。
實則,他也是在以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力量。
蘇念夏流淚了半個小時,終於是抵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商行舟將她放倒在床上,將被子給她蓋好,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兒,心疼溢出眼底。
指腹輕輕擦過蘇念夏的眼,將她的淚痕擦掉,商行舟低頭下去,在蘇念夏的眼睛上親了親,如此,才讓他心上的疼痛緩解一些。
確認了蘇念夏是真的睡著了,商行舟輕手輕腳地從病房裏走出來。
走廊裏站著兩個個人,一個倚著牆壁站著,一身的黑衣,戴著個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另一個則是清爽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一絲不苟的精英範兒。
聽到聲音,白衣男人朝著商行舟看過去。
在商行舟走近的時候,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舟哥。”
這是程為,商行舟的心腹之一,主要負責海外的事情。
商行舟朝著他點了下頭,道:“一路上辛苦了。”
說著,他就將視線落到了黑衣男人身上,“以這種方式將穆小少爺請過來,多有得罪,還往穆小少爺多多包涵。”
穆恪這才抬起頭來,遮在帽簷下的眼不爽地看著商行舟,語氣更是不爽到了極點,“包涵個屁,放老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