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好腹黑啊。
從沐金山的路上到奉天城的路上。
一輛破舊的驢車上。
言嬌嬌趴在上頭,氣若遊絲的,動動手指都無比困難。
她的後背上有著一個黑色的,帶著邪氣的黑色手掌印。
過往的人都議論紛紛的。
“這不是天女言嬌嬌麼,怎的這麼狼狽?”
“你不知道?這言嬌嬌可壞了,竟和邪靈合夥害死了修煉者的靈獸們。”
“啊?太壞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天女。”
言嬌嬌聽著這些羞辱的話,她沒有力氣反駁,無力的看著,眼角流著淚水。
她徑直被拉到了言家門口,沐金山的山長和那些受害者修煉者們把言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管家開了門,言鎮常姿還有言家兄弟們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驚的合不攏嘴。
疼愛言嬌嬌的言道倏地衝過去,攥住了言嬌嬌的手:“嬌嬌,你的後背怎麼了?為何一直冒邪氣?”
言嬌嬌臉都灰了,淚珠將落未落的,勉強動動手指:“三哥~”
“你們為何欺負我妹妹?”言道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
沐金山山長釋放著冷冽的光:“言三公子,豎起耳朵聽聽你妹妹做的事。”
修煉者受害者們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聽的言家人一愣一愣的,言鎮抬起手欲重重的落在言嬌嬌的臉上,常姿握住言鎮的手:“老爺,先聽聽嬌嬌的解釋。”
山長道:“怎麼解釋就是你們的家務事了,現在先賠償我們沐金山的損失,還有這些修煉者們的損失。”
他拿出一張列好的清單遞過去。
言鎮看完,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的刺痛,顫著手:“你,你,你個逆女。”
言嬌嬌是言家人,還是天女。
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什麼,這筆錢都是要賠的。
修煉者們拿著賠償的東西滿意的離開了。
言家人回到被搜刮的近乎空蕩蕩的言家,氣惱的言鎮一鞭子砸了下來:“言嬌嬌,你若是不說明白,我便用家規打死你!”喵喵尒説
言嬌嬌渾身抖著,她抽泣著,如被風雨肆虐的小白花:“爹娘,哥,嬌嬌是無辜的啊。”
她把編好的詞藻說了出來:“因嬌嬌是天女,天女的命格本就特殊,所以免不得的會被一些邪靈盯上,但邪靈還顧及著嬌嬌的命格,便躍躍欲試的想汲取爹娘哥哥的靈氣。”
她捂著胸口,痛心疾首:“我隻好奉獻自己,主動跟邪靈說我可以降低靈戒感,讓它附在我的身上,隻要它不傷害我的家人。”
“就這樣,嬌嬌帶著它上了沐金山,許是沐金山氣候特殊,它就不受我管控了,四處害人。”言嬌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害了嬌嬌不說,還讓嬌嬌背了這麼大的黑鍋。”
常姿聽後,那顆柔軟的心愧疚的一塌糊塗的,她衝過去抱住了言嬌嬌:“嬌嬌,是娘誤會你了。”
言道紫羅蘭的眸湧起心疼:“爹,嬌嬌為了咱們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言鎮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也沒有說什麼,若有所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