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無極笑聲清朗,“如今懷玉郡主沒用手段,我都迷戀得很。真正用了手段,還不知會怎樣。”
“你取笑我?”
“沒有,開個玩笑,不開了就是。”
蘇未央翻了個白眼。
隨後兩人沒說話,安靜了一小會,卻不是賭氣也不是尷尬,好像不約而同地享受這安靜的時光。
月光下,弄鯉池波光粼粼,水中的魚遊來遊去,時不時出水麵吐個泡。
好半晌,太史無極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蘇未央,“我打算做三件事。”
“哪三件?”
“找機會見岑夫人一次,或者岑世子也行,和他們說清楚,我對岑世子已經放下。如果道理說不明白,那就狠狠罵一頓,如果罵還不行,嗬……我不介意把安定侯府的名聲也弄臭。”
太史無極了然——安定侯府此舉確實過分,懷玉救活了岑世子,她卻恩將仇報,屢次與皇後一派為伍、與懷玉為敵。
“第二件事呢?”他問。
“自然是等兩天,看陳貴妃娘娘能不能成功了,”說著,蘇未央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想對付皇後,但我本人不在後宮,還能怎麼辦?隻能找一個同盟,希望同盟能成功了。”
“有道理,”太史無極緩緩點了點頭,“第三件呢?”
蘇未央,“第三件,便是等鎮南王那邊的消息了,不知為何,我有個預感:如果大燕國有人豢養私兵,那就一定是許家!因為除了許家,外人沒有這麼大的實力和野心!”
太史無極愣住,“還有嗎?”
蘇未央也愣住,“還有什麼?”急忙反思,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太史無極伸手指著自己,“我呢?我們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什麼事?”
“婚約啊。”
蘇未央頓了一下,麵頰閃過一絲緋色,不算多,用夜色成功掩蓋,“老王妃不願意,我又有什麼辦法?再說,婚約是兩個人的事,你自己不努力,難忘指望我和你表妹上演爭夫大戰?”
太史無極苦笑,“我是那樣的人嗎?好好好,是我問錯了,你別生氣。”
“生氣倒是沒有,隻是無奈罷了。”蘇未央眼神閃了閃,問道,“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太史無極長長歎了口氣,“我也沒有。如果父親尚在,我不介意做一個逆子,和家人吵翻、帶著你離開。但父親不在,我身上有太多不得不背的擔子,讓我沒法任性行事。”
蘇未央歎息,“是啊,老潁川王離開,你就是潁川王府的支柱,你不能倒,也不能亂來。”
太史無極向女子伸出手,卻未邀請,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如果女子願意拉他便好,如果不願意,他也不勉強,畢竟了解女子的性格。
他知道女子極自愛,不願與男子發生接觸,但此時此刻,他隻想拉著她的手。
坎坷人生,如風浪行舟,她是他唯一的指明燈。
蘇未央見此一幕,瞬間便明白其意,最後掙紮片刻,走了過去,兩人重新牽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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