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嗬斥道:“瞧什麼呢?今日怎麼這麼沒規矩。”
侍從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說道:“奴才有事想跟爺稟報,剛剛在廚房碰見鈕祜祿氏庶福晉旁邊的丫鬟寧兒了,她正在煎藥,還說鈕祜祿氏庶福晉發高燒了,人都燒迷糊了。”
“行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蘇培盛聽著,打發他走。
看人走了之後,蘇培盛趕緊去跟四爺說這件事,四爺剛剛睡下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靠近,不過他也猜到了,知道是蘇培盛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平常沒事,他也不會大晚上的再過來,想必是出什麼事了,便問道:“何事?”
聲音裏帶著剛睡醒的喑啞,蘇培盛趕緊把剛剛侍從那聽到的消息跟四爺說了。
四爺瞬間困意全無,說道:“給爺更衣,爺過去看看。”
“是。”蘇培盛應一聲趕緊給四爺穿好衣服。
四爺此時開始後悔,昨晚就不該心軟答應雲舒,肯定是今天出去吹到風了,風寒加重了。
穿好衣服,便趕緊往雲舒那邊趕,等胤禛到的時候,雲舒院裏還亮著,他才剛剛進到屋裏,便看到順兒剛給雲舒換了一塊毛巾敷額頭。
順兒也察覺到有人進來,起初以為是寧兒,結果轉頭一看居然是四爺來了,便急急忙忙的行了禮。
“雲兒現在情況如何了?”四爺擺了擺手,走到床邊看著雲舒,她的臉紅撲撲的,嘴抿的很緊,看著就知道雲舒現在很不舒服。
“剛剛請過太醫來看過了,太醫說先把溫度降下來,然後讓寧兒跟著去抓藥了,隻是主子現在還在發熱。”順兒小聲的說道,還邊往旁邊讓了讓,好讓四爺看得更清楚一點。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爺在這邊陪著就足夠了。”四爺看著雲舒,又忍不住心疼了起來,這幾天遭的罪太多了,之後幾天,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出門了。
順兒和蘇培盛都退了出去,守在門口,等著四爺需要的時候隨時待命。
四爺拿下雲舒額頭上的毛巾,自己剛剛進門才敷上去的,此時就有些溫溫的了,摸著雲舒的額頭,比這毛巾還燙些。
於是四爺重新拿著毛巾在涼水裏過來一下,把水擰幹,重新敷在雲舒額頭。
春日裏,深夜摸著涼水,還是有點凍手的,但是四爺也顧不得那麼多,剛剛毛巾拿下來時,才發現雲舒連眉頭都是皺著的。
想必雲舒現在更難受,尤其雲舒因為身體發熱,老是無意識的踢被子,但是四爺知道越是發熱就越得捂著,出了汗才好,便幫她蓋回去掖好。
給雲舒敷著的毛巾都換了好幾次,寧兒便熬好藥過來了,看著順兒和蘇培盛停在門口,便知道四爺來了,走到門口,提高音量喊道:“四爺,藥熬好了。”
“進來吧。”四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帶著一絲絲疲倦。
寧兒端著藥,本來想喂完雲舒再出去的,但是四爺卻開口:“藥留下,你出去。”
“是。”寧兒也不敢多問,就出去了,把門關好,站在了順兒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