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隨著索加上樓後,珍妮徑直往樓下走去,羅成惹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他有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雖然東西方人的審美觀有所不同,但羅成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看過珍妮,都會用美來形容。精致而立體的五官,靈動的眼神,柔順的頭發,傲人的身材,再加上“製服”的誘惑。羅成心想,“我的心要淪陷了...”
“不過,那雙眼睛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羅成小聲的嘀咕道。
“什麼眼熟,你看到美女就覺得眼熟!我告訴你,珍妮雖然是單身,可是她是我們貝列城的大眾情人,連貝列城主都在追求她。”林峰突然酸溜溜的說到。原來他已經醒來,半躺在病床上的他早就注意到上來的羅成和索加了,看著羅成被珍妮迷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如此調侃道。
聽到林峰的這句話,瓊斯狂笑起來,說:“還有臉說別人,當初是誰到珍妮麵前表白被拒後哭了三天三夜的...”瓊斯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床上跳起的林峰捂住了他的大嘴,林峰臉上盡是糗事暴露的尷尬紅。
羅成和索加看到他們打鬧的樣子,知道林峰完全沒事了。轉過頭,索加開始向房間另一邊背對著他們的醫生道謝,“傑姆斯,謝謝你了!”
“沒事,我隻是做一個醫生該做的...”名叫傑姆斯的醫生轉過身來。
“啊!?你?”滿頭白發、戴著口罩的傑姆斯醫生轉過來後看到羅成,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羅成喊道。他吃驚的樣子,就像見到已經死去的人突然複活了一樣...
“你!”羅成看到了戴著口罩的傑姆斯醫生後也是一聲大叫,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覺得珍妮的眼睛熟悉了。眼前這戴著口罩的人,肯定是那間實驗室裏的人!羅成被關在實驗室裏時,那些研究人員都戴著密封的麵罩,心懷仇恨的羅成便將這一雙雙眼睛記在腦海裏。眼前這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也活著,但是就憑這露出的一雙眼睛,羅成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而剛才走過去的珍妮,也和其中的一雙很像,但她分明不認識自己,怎麼回事?
年老的傑姆斯醫生慢慢取下了口罩,滿麵愧疚和誠懇的對羅成說:“孩子,你先冷靜下來,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羅成根本沒去注意傑姆斯的話,他現在十分茫然、不知所措。曾經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獲得自由,以及,將那些人千刀萬剮...他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出去以後,拿刀把他們一點點切碎的情景。前幾天,他獲得了自由,沉重的自由,時隔一百多年後這世界的自由。本以為往事都已隨風散去,沒想到自己的仇人竟出現在眼前。
可是,羅成隻是個普通人,他雖然獲得了特殊的力量。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裏,他依然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一個平凡而善良的人。那些複仇的行徑,也隻停留在腦海裏罷了。
羅成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慢慢的鬆開。打死眼前這老頭,我就能回到過去,回到我那無憂無慮的生活中嗎?羅成又想到,他被關實驗室裏時,他用眼神向所有人乞求,乞求他們放過自己,並不是所有人回應他時都是冰冷而嗜血的眼神。有幾雙眼睛掃過羅成,會在他身上多停留幾秒,憐憫、不忍,又變得堅決起來,然後不想再和羅成對視。眼前的這老頭,就是總閃躲羅成眼神的一個。
羅成的眼睛盯著腳下,一直沉默、沉默...
傑姆斯看羅成沒有動靜,用流利的中文對索加請求道:“幫我個忙,帶上你小隊的人把旁邊房間裏的病人送回家裏去。還有,碰到珍妮的時候,讓她一起去。拜托了!”
索加明白,這兩人一定認識,而且傑姆斯想要單獨和羅成交談。於是說:“沒問題,瓊斯、林峰我們先把病人都送回去,然後去貝列酒店訂一桌酒宴給羅成接風洗塵。傑姆斯、羅成,你們有什麼事可得快點談,等會我就過來接你們吃飯去了。”
傑姆斯明白,索加是對羅成放心不下。於是苦笑著說:“是我虧欠羅成的,不管他對我怎樣,就算殺了我,你們都不要插手!”
索加開口道:“這...好吧,我們先離開。”止住了想要發問的林峰和瓊斯,示意他們離開。
待眾人離去後,傑姆斯下樓關上了醫院大門,回到二樓對羅成說:“孩子,你跟我來。”
羅成茫然的跟著傑姆斯下到了一樓,傑姆斯自顧自的走到了一個房間裏,從抽屜裏拿出一隻造型古典的懷表,然後扭動了幾下懷表上的指針,接著和羅成又回到了一樓樓梯處。傑姆斯握著懷表,朝樓梯後麵的牆壁上掃了幾下。羅成憑借自己驚人的聽力,聽到地麵下有一陣細微的聲響。“難道是什麼活動的機關?”羅成不禁這樣想到。幾秒後,傑姆斯所站著的那塊地麵開始緩緩下沉,傑姆斯回過頭對羅成說:“這下麵是我的實驗室,你跳下來吧。”說著,完全沉入地麵以下後,傑姆斯往右邊走去,隨之地洞裏有了微弱的光亮。羅成彎下腰打量了一下,啥也沒有,就一方形的通道。於是,輕輕的跳了下去,往前走了幾步後,身後的地洞緩緩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