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沒看到另外的活人,除了蘇婉清,其餘的掉下來的士兵,都死了。
“不是抗體的原因。”蘇婉清小聲地說:“羅布森和我一樣也有抗體,而且他還戴著頭盔和呼吸過濾器,如果是因為抗體的原因我才活下來,那麼羅布森也該活下來。”
羅布森的屍體就擺在京元的麵前,他又找到了一具屍體,屍體被水蛭啃的不成樣子,蘇婉清是通過銘牌號認出士兵的名字的。
京元將她救起來之後,又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遊蕩了一個多小時。
這個地方太大了,他上上下下,繞了很多的彎路,風越來越微弱,導致他不能再從風向去辨別出口。
遊蕩的過程中,蘇婉清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說她現在親眼所見的一切,都是珍貴的研究素材,她不能睡下去,她要把這些全部牢牢記住。
京元說,你記住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如果你死了,這些就沒有意義了。
她說,如果我活著離開,那麼這一切就會變得非常有意義。
“你還好麼,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京元問她。
“不用了,謝謝。”她輕聲回答:“接著講你的故事吧,所以你找到了小區,然後呢?”
在她的要求下,京元接著講自己的經曆給她聽。
他講了很多了,當然,不是每一天都講,隻講其中一部分,比較重要的一部分。
已經講到了撥通HSA電話,把唐雪和小白送走之後的故事,他說他一直在被追殺,他東躲西藏,漸漸失去了感情,思維趨近於理智,隻思考利益不思考感情,覺得那根本不是他。
他講,但是後來他到了一個小區,在小區裏找回了情感。
“我覺得那裏很熟悉,我進入了小區裏的一棟樓,去了六樓,明明是第一次去那裏,我卻知道地毯下麵藏著一把鑰匙,我用鑰匙打開了門,門裏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熟悉,我在那間房裏,找到一本相冊,相冊上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那個女人就是你,我在那裏找回了人類的情感。”
京元背著蘇婉清往前走。
“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我不是季守,我沒有季守的記憶,我們是兩個人。”
“你不用解釋的,我看得出來。”蘇婉清的語氣不似剛開始談話那樣柔弱了:“我知道你不是他,就算你的臉和他一樣,但裏子裏根本是兩個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比誰都清楚他是什麼樣子,他和我說話,不會是你這樣的,你對莪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誤認為他,我認識的不是那張臉,和我度過那麼多日子的不隻是那張臉。”
“所以你願意相信麼?他的意誌轉移到黴菌那裏,剛才其實是他在保護你。”喵喵尒説
“我...”蘇婉清停頓一下,迷茫地說:“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
“我願意相信,相信是他在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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