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晚會結束,朱七牛帶頭離開。
上了馬車,朱七牛正欲讓車夫趕車回去,宋慎走了過來。
“斌王。”
“有什麼事嗎?”朱七牛問道。
“明日我想引薦一個我爺爺的學生給你認識。”
朱七牛目露思索:“是宋先生離世那天曾在他房間裏出現過的那人?”
“是。”
“我對他有些印象,宋先生的葬禮上,他哭的還挺傷心。”
“是的,爺爺對他視如己出,早年間也是悉心教導,若不是王爺你橫空出世,他才是最得爺爺看重的學生。”
朱七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不成他是方孝孺?”
宋慎笑道:“就是他,王爺聽說過他?”
“嗯。”
“那我明日……?”
“明日我繼續休沐,你直接帶他去我府上吧。”
“嗯,那明日見。”
“明日見。”
目送宋慎離開,朱七牛這才輕聲歎了口氣。
“這個方孝孺就這麼想做官嗎?托關係都托到先生的孫子頭上了。”
“這麼多年我都不咋搭理他,他的幾次拜訪都被我找借口推辭了,他難道還不明白我不待見他?”
“罷了,既然要見一麵,就好好聽聽他想說什麼吧,興許際遇不同,他能表現的比原曆史中更智慧一些。”
朱七牛不禁又想到了跟方孝孺同為建文四大名臣之一的齊泰好友。
“這麼多年了,齊泰倒是在蒙古知府任上一直表現的不錯,可他這個認死理、迂腐、理想主義的毛病還是沒改,但凡他再提一提官階,掌握更多權柄,不壞事就怪了。”
“可我已經壓了他這麼多年,他也眼看著奔四十的人了,沒個適當的可以公開的理由的話,未免容易落人口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嫉賢妒能呢。”
“就連齊泰心裏,搞不好也會怪我。”
一路坐著轎子,朱七牛一路思考,臨近落轎之時,朱七牛下定了決心。
“罷了,給他一次機會吧,興許他能讓我眼前一亮。”
“退一萬步說,有我看著,應該出不了大事才對。”
想罷,朱七牛快步走入書房,提筆寫下一份任命,令人送去了吏部。
吏部值守的侍郎仔細一瞧,若有所思。
“這位斌王殿下的同年齊泰當年可是頗得太祖高皇帝看重,如今二十年過去,他也終於成為三品官了。”
“蒙古省左參政,從三品官,斌王殿下這是打算為齊泰將來接任蒙古布政使做準備?”
“又或者,他是在明升暗降?畢竟這左參政也就有參與政務的權利,卻沒有決定權,歸布政使管不說,還有好幾個參政同僚,還不如當個實權知府。”
一個時辰後,錦衣衛將這位侍郎的小聲嘀咕轉成了紙條,送到了朱七牛這裏。
看過之後,朱七牛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對於齊泰被我壓著一直在蒙古當知府一事,許多官員嘴上雖然沒說,心裏卻都各有猜測,疑心生暗鬼啊!”
用火把這紙條燒掉了,朱七牛隻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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