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日後,早朝之上,朱雄英這才不鹹不淡的提起了朱七牛意欲集結海陸兩方人馬夾攻女真之事。
不出朱雄英所料,一聽這事兒,相當一部分文官直接炸鍋了。
“不可啊皇上,女真族群現在雖然沒有正統皇室,但被前元征伐之前乃是大遼和金,它們與大宋幾乎處於同一時間,按照法統來說,他們並無向我大明俯首稱臣、肝腦塗地的必要,豈能因為其曾俯首於前元鐵蹄之下而不卑躬屈膝於我大明而攻打他們?那我大明與前元何異?”
“張大人所言極是,皇上,斌王殿下雖然功勳卓著,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考慮完全,此攻打女真之事,臣也認為萬萬不可。”
“如今我大明之疆域已然浩瀚無垠,實在沒必要再對外擴張了,何況是女真那樣的苦寒之地?”
“臣早年間就覺得斌王殿下殺心太重了些,殊不知一將功成萬骨枯啊!為了他自己的抱負,卻搭上萬千將士的性命,何其殘忍!”
“窮兵黷武之帝王,如秦皇漢武,哪個得了好下場?秦始皇死後僅僅過了沒幾年,秦朝就被推翻了,漢武帝後期更是十室九空,百姓十不存一,這樣的天下難道是皇上願意看見的嗎?臣請皇上下令讓斌王回來待審,萬不可放縱。”
“何以斌王會在朝鮮境內?他不是去雲南修鐵路了嗎?臣請治他擅離職守之罪。”
“……。”
看著底下群情洶湧的官員們,朱雄英心裏五味雜陳,既不齒這些人,又慶幸有朱七牛這麼個發小。
“什麼叫未雨綢繆啊,七牛這就是。”
“他早看出朝堂之上朽木為官,多是些庸庸碌碌、屍位素餐之輩,沒有遠見的卓識,沒有為公的雄心,隻想一成不變的混日子,這才在奏折上署名暴露位置,不然的話,要打女真,可就成了朕一個人乾綱獨斷了。”
“將來這事傳到後世,朕最多就成了一包庇之人。而他,才是最挨罵的那個。”
卻也不用朱雄英出麵跟這些官員嗚嗚渣渣。
早就被他通過氣的黃日高、孔十七、周光、餘錢、楊士奇、孟毓崇等高官紛紛站出反駁起了那些迂腐的家夥。
“諸位大人此言差矣,正如昔日大遼大金一直對大宋虎視眈眈、屢屢興兵來犯一般,你們怎麼就能料定今日之女真不會是他日之大遼大金?所謂防微杜漸,趁著他們還弱小,而我大明空前強大,趕緊將他們收拾了不好嗎?”
“萬大人言之有理,東北一帶民風彪悍,而朝鮮已然是我大明領土,若不收拾女真,則其隨時可以切斷內陸與朝鮮之間的陸路,這是何其的危險!本官就算隻是個文官,不通兵略,也知道這樣的地形乃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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