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這個消息,我竟一點都不意外呢。”
“咦,你敢說皇爺爺的壞話,我待會兒就去告狀去。”
“別,我可不想被他老人家訓斥。”
“嘻嘻。”
“……。”
一對自幼一起長起來的好友就這樣一邊聊一邊笑,就坐在武英殿門外的台階上,門前是寬闊的地磚鋪設的大場子,說有格調吧,其實沒有格調,但他倆卻都覺得挺有那個氛圍的,就好像有的武俠小說裏選擇紫禁之巔舉行劍客對決一樣。
二人就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似得,一句接著一句。
反倒是那壺酒,從下午喝到了黃昏,竟還是沒喝完。
菜就更不用說了,早就涼透了。
兩人卻是絲毫未覺,依舊用小菜佐著回憶,用清酒就著笑容。
而距離他們上次這樣開懷暢聊,那已經是建文八年的事兒了,距今整整四年。
二人都沒有特意提及,但心裏都是有數的。
之所以他們開始回憶過去,恨不得把一輩子的話都給說了,隻因為朱七牛此去,三五年內怕是回不來了。
而朱雄英的壽命嘛,也就剩六七年了。
六七年減去三五年,可能隻剩……一年。
這會兒不說,將來可真就沒多少機會了。
就這樣聊啊聊啊,兩個娃兒愣是又從黃昏時分聊到了深夜。
朱七牛倒還好,寒暑不侵。
朱雄英卻有些受不了了。
畢竟時節才春季,晚上還是很冷的。
於是朱七牛提議朱雄英回房休息。
朱雄英笑道:“好啊,咱們去春和宮住吧,就住在你第一次來京的最後一個晚上睡的那個房間。”
“就是咱倆第一次同床共枕的那個房間?”
“嗯啦。”
“可是……。”
“沒事的,我又沒有太子,春和宮早就空下來了,住住也無妨。”
“但我夜宿宮中畢竟不妥。”
“無妨,誰敢亂說話,我就規定他家以後再也不許夜晚留客了。”
“好吧。”
就這樣,兩個娃兒又把聊天場地換到了春和宮的偏房。
太監自感不妥,於是來到了朱元璋處。
太上皇朱元璋得知消息,錘了錘有些佝僂的背,感慨道:“真好啊,咱也想喊徐達、湯和他們進宮來陪咱說說話,可惜這些老東西死的死,病的病,難嘍!”
前來報信的太監弱弱不敢接話,臉色像苦瓜。
朱元璋可不願意看這種表情了,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派人遠遠好生看著他們倆就是,七牛心裏有數的,總不能大半夜摸到皇帝後宮去了吧?他是咱侄兒,晚上天黑了,留在咱家住一晚又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是,那奴婢這就告退了。”.伍2⓪.С○м҈
“去吧去吧,沒啥事就別來打擾咱了,咱還想早點睡著,在夢裏再見見咱的妹子和標兒呢。”
太監: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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