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屆時皇子年幼,你必是托孤之臣,而自古以來主少國疑,托孤之臣就沒幾個有好下場的,你該早點想好將來的脫身之策才是。”
朱七牛何嚐不明白這些?
他隻是不想去想。
無論是假設皇帝或太子中的任意一個死掉,他都接受不了。
他更希望的是兩個都活,事情出現轉機。
“師父。”
“嗯?”
“太上皇後出殯遭遇大雨,我念了首從夢中書房看來的詩,雨馬上就停了,這是為何?世間真有老天爺、滿天神佛?”
陳通微搖頭:“為師也說不好,或許有,或許沒有,盡人事,聽天命吧。”
“好吧。徒兒還有一事不解。”
“何事?”
“洪武十五年時,太子朱雄英先發病,隨後才是太上皇後發病,何以十年之後太上皇後先病逝?”
陳通微笑了笑:“你不是以太子的名義常年坐診永樂殿嗎?你還以他的名義出了書,這都是功德之事啊!”
“功德真能抵消部分劫難?”
“能。”
“那……。”
“但抵消的不多,因為被救助的人也牽扯到了很多劫難,有時候救下一個壞人,等同於殺死了一堆好人。
而被救之人的好壞是沒法分清的,有的壞人變好了,有的好人變壞了,有的壞人在做好事,有的好人卻在做蠢事,害死一堆人。”
“好吧。”
朱七牛歎了口氣,有些鬱悶的站了起來,向師父告辭。
臨出門時,朱七牛兀自不死心的回頭問道:“師父,真的沒有龍珠這類東西了嗎?”
“沒有了,要有的話,我早拿出來煉丹增加修為了。”
“好吧,徒兒走了,等忙完這陣,我再來看你。”
“去吧,多想想我說的話,別鑽牛角尖兒。”
“是。”
朱七牛走後,陳通微歎了口氣,衝著不遠處的一根木柱說道:“你都聽見了吧,我就說我這徒兒心有執念,肯定會來找我問策。”
木柱後麵響起人聲:“赤子之心,感天動地,難能可貴啊。”
“那又有什麼用?天數注定,事已至此,他這一腳踏出,注定未來幾十年都要過得十分艱難。”
“可他心安理得啊。”
“這樣的心安理得,不要也罷。”
“哈。”
……
京城專門招待外賓用的驛館。
闊別六年之後,朱七牛再次來到了這裏。
不想負責這處驛館的人還是當年那個人。
“我記得你是姓劉對吧?”朱七牛問道。
負責這處驛館的劉姓官員笑嗬嗬抱拳道:“清海郡王好記性啊,下官確實姓劉。”
“之前琉球三王下榻這裏時,這裏就是你在管,怎麼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在這兒?”
大神封侯書生的大明:鄉村小狀元,老朱賊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