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家也不好過啊,上照顧老的,下照顧小的,還得掙錢貼補家用,我又何嚐問過她辛不辛苦,又何嚐想過安撫一下她?那時的她,又何嚐不年輕、不缺乏生活經驗?”
“出了問題,我不想著解決問題,反而想的是逃避和遷怒,我……可真不是個男人!”
“婚後的我,尚沒有一個為人父和為人夫的覺悟,自私自利,隻想著自己。如今想來,婚前的她又何嚐不是如同今日這般英姿颯爽,出口成章,堪稱女中豪傑?那時我愛的不就是這樣獨特的她嗎?”
“是什麼讓她在婚後失去了魅力?是她沒有魅力了嗎?不,是我瞎了眼,丟失了發現她魅力的眼光!”
“嗬,我啊我,白活六七十年了,竟直到今日才算是真的懂了點事。”
黃育才的內心戲,別人不知道,太上皇更不會知道。
瞄了黃育才一眼,他揮了揮手,讓太監將黃王氏掏出來的書拿了過來。
小心翼翼的接過被風一吹就要散架似得的古書,朱元璋輕輕翻動著。
隨即發現這書上大部分寫的也隻是一些許多年前的尋常小事,有發生在大河村的,有發生在溧水縣的,也有發生在集慶路的。
集慶路是前元時的叫法,如今則叫做應天府。
他不由得懷疑黃王氏是在消遣自己。
可這明顯不可能。
終於,當朱元璋耐著性子忽然翻到某一頁時,他驚呆了。
隻見這上麵寫著——宋鹹淳六年、元至元七年三月初七日,世兄朱初七降生。
——世兄原祖居句容,曾言其亦隨大哥朱初一一家遷移於盱眙,後因家境貧寒,遂與大哥及侄子五四分家,遷移至大河村,以租種李家五畝薄田為生。
——泰定四年九月初六,世兄朱初七忽染惡疾而終,壽五十七,次年其妻悲痛而亡,遺留二幼子,吾為其取名象、獅。
——吾黃家後世兒孫當銘記世兄朱初七之恩情,清明重陽、生日祭日皆要祭祀,更需照拂其子孫後代,切莫使其子孫斷絕。
——若天下太平,當擇一良機告知身世於二世侄,使其尋覓親族,與其團圓,此世兄臨終之殷殷期盼,切記切記,徒。
記載到這兒一下子戛然而止。
朱元璋再往後翻,紙張倒是還有,上麵的字跡卻早已模糊不清,有的地方還有破洞,就算是神仙來了,估計也分不清寫的是啥。
朱元璋不死心的繼續往後翻,再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
他又依次往前翻,再次翻到了記載朱初七的那一頁。
將其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朱元璋繼續往前翻,隻見這一頁紙的前一頁更是破碎的厲害,紙張隨便摸一下,都能掉下一堆渣來。
朱元璋不由得直撓頭:“咋就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朱初七到底為啥對你們家有恩?你們黃家到底是怎麼保存這書的?”
黃育才:“啊這……。”
大神封侯書生的大明:鄉村小狀元,老朱賊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