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朱雄英隱隱覺得這樣有些不對:“可是如果隻是人物的雕像、泥偶,那什麼人都能做來賣,我的優勢又在哪裏?
不如我請父皇頒布一條法律,規定話本作者或雇傭作者創作畫本的人享有話本人物獨家的販賣偶、武器、衣服等等東西的資格,其他人若是想要跟著賺錢,必須先出一筆錢,否則就得依據其非法所得的金額多少來罰款、坐牢。
還是不對呀,這類作品能賺錢的店好像不止這些吧,最近市麵上有不少以畫作的形式連載的三國演義的故事,也挺受歡迎的,那幾個合夥搞這些的畫家都買樓房了,我覺得這種錢也隻能由作者來掙,其他人要想也用它掙錢,得給原作者加錢。
還有戲曲、歌曲等等,隻要是涉及到作品及其周邊的東西,都是無形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文化財物,受到大明律的保護。”
朱七牛:(⊙o⊙)…
得,太子的版權觀念徹底建立起來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一套絲滑的理念……竟是太子在短短時間內想出來的。
所以這就是他被皇帝派去曆任財部尚書、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的結果嗎?
真不愧是太上皇的孫子啊,多少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朱七牛對於這些……不太感興趣。
因為他本身就是靠抄起家的。
他也並不認為這種事兒是多天誅地滅的罪過。
便沒跟著朱雄英一起議論。
見他不怎麼搭茬,本來也沒有太明確相關理念和法律條款的朱雄英頓感沒勁兒,索性也不想了,開始拉著朱七牛換衣服,換武器,擺造型,耍動作。
一邊耍帥,兩個小夥兒一邊念起了早已構思良久的各種出場詩,並時不時哈哈大笑幾聲,中二之風甚囂塵上。
“順吾者生,逆吾者亡,萬惡的罪魁朱七牛啦!”
“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
“……。”
“一恨才人無行;二恨紅顏薄命;三恨江浪不息;四恨世態炎冷;五恨月台易漏;六恨蘭葉多焦;七恨河豚甚毒;八恨架花生刺;九恨夏夜有蚊;十恨薜蘿藏虺;十一恨未逢敵手;十二恨天下無敵!”
“有人問我修行法,隻種心田養此身。時人若擬去瀛洲,先過巍巍十八樓。”
“……。”
“一扇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九年。”
“曾經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間五百年。”
“……。”
“哼哼哈嘿……。”
“拄杖兩頭擔日月,葫蘆一個隱山川。詩吟自得閑中句,酒飲多遺醉後錢。”
……
好一通戲耍、顯擺,兩個小夥兒都感覺過癮極了。
直到有些疲倦,他們這才換下繁雜華麗的衣物,放下瑰麗沉重的神兵,坐下喝茶潤嗓子。
“七牛。”
“嗯?”
“你方才的出場詩真好,不愧是六元及第的狀元公。”
“殿下的出場詩也不差,呂祖會保佑你的。”
“呂洞賓嗎?你知道我念的都是他的詩句?”
“那當然,呂祖可是我們全真的始祖之一,也是丹鼎派的創始人之一,據說我師父陳通微瞎鼓搗的那些丹藥就是根據呂祖留下來的書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