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若是不那麼傲慢,而是事先跟常茂和澀川教直商量一番那個夜開城門的計劃,他便能從澀川教直這裏知道他所信任的那個家夥是個出了名的瘋狂家族裏的出了名的瘋子。
在人家的家族裏,為國赴死,以命換取榮譽地位等理念早就刻進了骨子裏,是絕不可能被策反的。
且有澀川教直提供的各種消息,馮勝也能提前安排人避開許多雷。
哪怕是對秘密滲透的人的提前培訓,有澀川教直這個土生土長的倭奴國人來協助,也會輕易許多。
別的不說,單是倭語這一項,就能讓馮勝省老多事了,否則語言不通,還滲透個屁啊。
知人善任,這是馮勝的優點之一,也是他當上國公的原因之一。
他的第二個優點是懂得穩住。
在馮勝看來,既然北朝開始仿造威力驚人的虎蹲炮了,那就不宜與其硬拚,否則傷亡會比李景隆一開始的強攻政策造成的傷亡還大。
而既然忠義侯朱秉文有另一個法子的話,自己這邊就得穩住,先讓細作去滲透、摧毀北朝的虎蹲炮,刺殺北朝的匠人,若是計劃順利,自己便是頭功,若是不順利,再由忠義侯的新發明補充,自己也算是錦上添花。
而自己作為西路軍統帥,就算論功行賞時並沒有太明確的什麼功勞,該得的賞賜和器重也不會少,跟忠義侯立功與否並不衝突。
況且自己已然是國公了,還要那麼多大功勞幹嘛呀,都升無可升,也快要賞無可賞了,繼續賣命爭取大功勞幾乎等同於找死,何必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安排好滲透任務後,馮勝直接把具體的訓練甩給了常茂和澀川教直,自己則整天拿著根魚竿海釣,跟來度假似得。
時間從這之後就仿佛朱七牛夢中書房的錄音機按下了快進鍵似得,過得那叫一個迅速。
眨眼間,個把月過去了。
大明與倭奴北朝方麵,明麵上進入了相安無事的對峙狀態。
誰都沒有再出兵。
暗地裏,卻是暗潮湧動。
大明這邊,滲透過去的細作摧毀了許多地方,也暗殺了不少人。
北朝這邊,一邊秘密搭建鍛造虎蹲炮的作坊,一邊開挖礦脈,一邊也派出了細作。
他們的滲透目標,卻不是大明,而是南朝。
其目的也不複雜,就是想跟南朝君臣串聯,收複故土,全民一致對外,擴大縱深,共同排擠大明。
很可惜的是,大明的細作雖然成功不少,但北朝還是源源不斷有虎蹲炮被送往前線,足可見沒被摧毀的作坊和沒被暗殺的工匠還有不少。
而北朝的細作呢,情況也差不多,許多南朝過去的文武官員被策反了,可在湯和、耿炳文等老油條的嚴防死守下,被發現的不少,全都滿門抄斬了,沒被發現的則很少,並且都沒組織起有效的起義。
簡而言之,雙方的戰略目標都達成了,但又沒完全達成。
雖然如此,北朝依然害怕,時刻有種頭發絲上掛著千斤秤砣的緊迫。
全因如今跟他們對峙的不是南朝,而是大明。
在海洋的另一端,可是有一整個強大帝國在源源不斷的為遠征明軍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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