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牛嘿嘿一笑:“師父,你說的太玄乎,我有點聽不太懂。”
“這樣說罷,你看那些富家夫人,從小錦衣玉食,學些刺繡、詩文,從來就沒有下地幹過活兒,以至於到了四五十歲,看起來依舊風韻猶存,膚白貌美。
可你再看那些農家女子,打小就風吹日曬,下地幹活,坐月子時若是碰到壞婆婆,成天吵架,慪氣煩悶,二三十歲時便已然見老象了。
那富家夫人,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恬靜虛無、靜心養氣?
而農家女子,又何嚐不是每日都在勞心費神、耗費精氣壽命?”
“原來如此,那我懂了,所以我隻要打坐時什麼都不想,就能達到這些境界嗎?”
陳通微點點頭,又搖搖頭:“人在清醒的時候想什麼都不想是很難的,你可以試試,要麼你坐著坐著就睡著了,要麼你心煩意亂,坐不住,要麼……你真能打坐成功,我也說不好。”
“那我試試吧。”
“嗯,你先試試,我為你護法。”
“謝師父。”
“你開始打坐吧,眼睛半閉半睜,定定看著鼻尖,任何事都不要想,這叫心頭莫放一絲頭。”
“是。”
朱七牛半閉著眼睛,怔怔看著鼻尖,強行壓住各種念頭……卻連三分鍾都沒堅持住,眼皮便開始上下聳動了。
腦海之中更是念頭迭起,一會兒想到今天下午看的一個病人的藥開的不太合適,甘草應該少半錢,一會兒又想起以前在大河村摸魚的趣事,一會兒想到明實錄裏的記載,並算出朱雄英隻剩不到四個月的壽命,一會兒又想起溧水縣怡紅院那幾個大姨和自己留在那邊的墨寶,就……挺羞恥的。
各種念頭一起,各種情緒也就一起來了,朱七牛的神色開始變換。
陳通微看在眼裏,心中已然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但他並未多說什麼。
又一炷香後,朱七牛徹底坐不住了,一會兒覺得頭癢,一會想伸展下雙腿,一會兒又想喝點水,坐立不安。
“師父,我坐不住了。”朱七牛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委屈說道。
陳通微笑道:“無妨,若是你第一次嚐試就能入定,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星宿下凡了。回去吧,無需多想,以後再試就是了。”
“哦。”
朱七牛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有些不服氣的再次試圖打坐。
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保持打坐的姿勢,而是躺著入定,結果嘛……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直到進入夢中書房,朱七牛這才察覺到自己再次入定失敗。
下意識來到書桌旁,朱七牛打算繼續看醫書,卻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進入夢中書房的是我的意識,而不是我的身體,而打坐就是要忘掉身體,尋求本真,那這個形態下的我是不是更容易入定?”
“畢竟意識形態下的我,不會餓,也不會身體癢,少了許多幹擾。”
。您提供大神封侯書生的大明:鄉村小狀元,老朱賊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