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之前他倆還商量著要回一趟大河村、去給祖宗燒紙錢告知此事。
轉過天來,朱七牛睡到自然醒,又在家飽飽吃了頓飯,這才坐著驢車慢悠悠的來到了宋濂家。
而在此之前,朱八牛早就起床去找黃月英玩兒了。
黃月英和黃王氏自然而然也從她口中得知了朱七牛當官兒的事兒。
黃月英自是為朱七牛高興。
黃王氏則是再次想起了黃育才想讓兩個孩子定娃娃親的事兒。
但最終她還是按下不提了。
因為她有些摸不準朱七牛的前途了。
畢竟朱七牛才七歲就當了官,指不定十幾歲的時候就成了六部要員,二十多歲就要封侯拜相,到時候亂花漸欲迷人眼,她擔心黃月英會受到忽視。
作為母親,黃王氏當然希望女兒嫁的好,可她也不想自己受過的苦在女兒身上再來一遍,若真要如此,她情願黃月英嫁的差一些。
……
宋家。
宋濂昨晚就知道朱七牛當太醫的事兒了,是他大孫子跟他說的。
胡惟庸倒台後,宋濂的小兒子和大孫子因為提前撇清了跟胡惟庸的關係的原因,沒有遭到清算,依舊在皇帝身邊做事,收到消息自然是最快的。
今天朱七牛一登門,宋濂便大概猜到他想幹嘛了。
“陡然當了官,怕做不好?”宋濂問道。
朱七牛點了點頭:“是啊,先生,而且那個戴大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給了我一本本草讓我學,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這事兒宋濂倒是不清楚,但他微微一琢磨,已然明白皇帝跟戴思恭打的什麼主意了。
宋濂心知自己不能戳破這事,否則萬一朱七牛說漏嘴了,以皇帝的脾氣難免會降罪,不值當。
沉吟過後,宋濂道:“古語說,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可見當個好醫家也是非常值得人尊敬的。
你還小,卻已然是舉人了,時間天然就比別人長的多,多學點其它東西也是可以的,你就好好跟著戴思恭學吧,反正你也有學醫的底子在,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入門。
若否,明年萬一你真中了進士,還真能去管理一方,或是入朝做官?怕是要被人欺負死。我看太醫這個職位就挺適合你,隻要不讓你真的給人治病,就出不了事情,也能讓你多混幾年資曆。”
“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學吧。”
“嗯,去點卯吧。”
“是。”
出了宋濂家,朱七牛一路又來至了太醫院。
這次過來,朱七牛還拎了個竹籃,裏麵放著些五更雞、雞蛋、臘肉、茶葉、小毯子之類的東西。
這些照例還是母親幫著準備的,怕的是朱七牛當職的時候肚子餓或是渴了、困了。
嗯……跟進了考場似的。
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放好,朱七牛便提著桌上的茶壺出去了。
來至前麵一進院中,朱七牛正好瞧見一個文書路過,便衝著他招了招手:“這位大哥,幫我打壺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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