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岑嶼桉說。

他的嗓音非常平和,許是做上位者久了,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秒秒。”他換了一種對她的稱呼,“歡迎回家。”

他不像是岑言桉那樣情緒外露,更不像是父母那般表達出自己的全部熱情,但是他也一直都在。

她的眼淚最終還是掉下來了。

“……真好啊。”薑秒和一隻找到主人的流浪貓一樣,小心翼翼地用收起了爪子的肉墊觸碰新家,她的目光飄在空中,看著一場也許馬上就要結束的美夢。

岑嶼桉的聲音還在:“會更好的。”

“嗯。”她低低應了一句。

熱牛奶到了底,薑秒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理智回籠,羞恥感也回到了臉上,她幾乎是立刻縮成了一團,隻露出了上半張臉;“……你怎麼進來了?”

岑嶼桉接過她手裏的被子:“我敲了好幾聲門,你沒應,我怕你出事。”

他進去看到她坐在地板上,心髒都快驟停了。

那種隱約的心跳失序帶來了一種詭異的害怕,以至於他一直徘徊在走廊上,最後才下定決心敲開她的房門。

一直到現在,薑秒睜著眼睛抱著被子看著他,這樣清晰的畫麵也不能安撫他焦灼的心跳,不知為何,總覺得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樣朦朧,怎麼也無法靠近。

他試圖找一個更加輕鬆的話題。

“說起來,你應該還不知道。”

薑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剛剛看新聞,就在你出發來京城之後,梧城就開始下雪了。”

那裏已經多年都沒有見過雪花,實在是一個罕見的事情,許多梧城人都歡呼雀躍著,拍照在公共平台上分享。

岑嶼桉本以為薑秒會很開心,結果話音還沒落下,對方的眼睛倏地瞪大了,她的臉色慘敗,居然透露出一股隱隱的恐懼來。

“……桉桉?”

“……下雪了?”薑秒喃喃道,“你是說,梧城下雪了?”

“是啊,天都黑了,這場雪來得很突然。”他以為這時驚詫過了頭的表現,“幸好沒有影響到你的航班。”

薑秒的指尖冰涼。

她無意識地舔了一下下唇,很幹,耳畔的心跳聲越來越大。

在她的壓力即將達到頂峰的時候,外麵的門鈴一聲又一聲地響了起來,炸響在她的大腦。

她嚇了一跳,岑嶼桉立刻又抱住了她。

“怎麼了?”他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薑秒盯著客廳旁的門,傭人輕手輕腳地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卻隻拿著一個信封,往他們這邊走來。

“就放在門口的地板上,監控也沒拍到人。”她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上麵寫著給小姐的。”

“給我的……?”她的聲音很微弱。

怎麼可能?

她在京城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等一下。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剛剛她似乎撥打了好幾次容洵的手機,但是對方都沒有接聽,後來被岑嶼桉打岔,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他沒有回電話過。

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不同尋常。

那種隱隱的預感裹挾了她的心髒。

薑秒接過了信封,封皮上就寫著她的名字,厚厚的一遝,不知道裝著什麼。

“等……”岑嶼桉剛想阻止她,不明來源的信件最好檢查一下再牽手,可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撕開了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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