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痛!”躲藏者有些站不穩了。
剛才自己沒能給對方造成大量的傷害,反倒被對方給了迎頭痛雞。
“你你你...你等著,等等...我...緩過來,我特麼弄不死你。”躲藏者咬牙切齒。
一半是恨,一半是痛。
然而光人並不會給躲藏者任何的機會,選擇趁他病,要他命。
還沒等躲藏者反應過來,光人直接就撲了上來壓在了身下。
躲藏者想要學光人一樣也來一擊致命打雞,然而光人並沒有雞,光人不男不女不倫不類,自然不吃這一套。
躲藏者被光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掐著脖子,一度陷於危險之中。
就在躲藏者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抓到了一旁的的凳子腿。
無上大折凳在此刻再一次的展現了他的作用。
當的一聲,光人被暈眩了,光人鬆手了。
躲藏者繼續乘勝追擊,但光人就像是個不透風的王八殼子一樣,讓躲藏者無從下手。
但躲藏者沒有選擇,隻能繼續敲。
他知道,如果自己停手的話,對方就會反撲。
他不想死。
雖然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但他依舊不想死。
他沒什麼使命或者任務或者牽絆什麼的,就單純的怕死而已。
恐懼與絕望壓上心頭,躲藏者一邊號啕大哭,一邊用無上大折凳不停的敲著光人的腦袋。
“誰來,救救我啊!嗚嗚嗚嗚...”
“我還不想死啊!”
漸漸的,躲藏者的力氣逐漸耗盡,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光人也在一頓一頓的動作。
躲藏者絕望了。
難不成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嗎?
似乎有人聽見了他的求救,就在此時,一隻大手猛然從黑暗中伸出,一把抓住光人,頃刻間將其煉化。
“!!!!!”躲藏者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人。
但躲藏者並沒能看清對方的樣貌,他隻記得對方的身形很是高大,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記住。
他記憶中的最後一幅畫麵是一塊即將落在自己臉上的平底鍋。
平底鍋落在自己臉上之後,一股強烈的眩暈以及困意湧了上來,眼前逐漸變得昏暗,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覺到自己恢複了意識。
冰冷,抖動。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冬天睡覺沒蓋被子一樣。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所能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等等,熟悉的天花板?不應該是陌生的天花板嗎?”
躲藏者腦子裏不知為何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十年的躲藏生涯讓他早已不再是那個曾經的中二少年。
他不過是一個末日中苟且偷生的求生者罷了。
“哎呀,臥槽!”
躲藏者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用一句詩來表達他此刻內心的想法那就是:拔劍四顧心茫然。
看著四周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擺飾,熟悉的一切,躲藏者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
躲藏者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大巴掌,臉上傳來的疼痛讓自己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忽然門口傳來的動靜讓躲藏者下意識心裏一緊,立馬翻身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咦?那孩子已經起了?”一位中年婦女進入了房間,卻發現床上的人影不見了。
這時躲藏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中年婦女見沒人,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發現背後突然冒了個人出來,被嚇了一跳。
“你這臭小子,走路怎麼沒聲啊,想嚇死你媽啊。”
躲藏者忽然一個擁抱抱了上去,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老媽一時間也有些茫然,也不知道這孩子遇見了什麼,難不成是做噩夢了?
躲藏者很清楚的能認得出,這是他的媽媽,因為被同化的人, 是不存在有被驚嚇這一情緒的。
或者說,他們是沒有情緒的,他們所遵循的,是程序,而非情緒。
原本一切都回歸正常,所有曾經逝去的失而複得,這些事對於躲藏者來說都是很美好的。
直到他老媽告訴他,今天是星期一,他得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