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他終於忍耐不住,下山奔向對麵。
見他走了,眾人也紛紛行動,除了易辟塵、汝鄢克惠佇立原地,回味總結著方才的決戰外,玉生煙他們也跟隨段文鴦的腳步下山。
半步峰上。
晏無師說完威脅的話,狐鹿估又吐了一口血,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流逝。
許是因為失敗,他的臉色難堪又灰敗,一張臉青白又泛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親身上演一場五彩繽紛的“煙花秀”。
“說。”
晏無師如同索命閻羅,話如鎖鏈般纏繞不散,逼其開口。
吐出今天的第N口血,狐鹿估終於道:“當我聽說金花戒指被你截奪後,便欲南下中原,取回聖物。誰知在安排完一切、將入中原時,有人找上了我……”
四年前。
陰山腳下,突厥邊境。
翻過這座山,就進入周境了,狐鹿估由是放緩進速,悠遊信步。
方踏上山腳一處岩石,他便陡然回撤,邊撤邊向前推出一掌。
碎石四濺,塵粒飛揚。
當塵煙消散,在他剛剛立足之地,陡然顯出一個人來。
那人身著藍白勁裝,神清骨秀、爽朗清舉,一派名士氣度。
然而狐鹿估卻未曾被此人的出塵氣質所折服,而是從其看似文弱的外表下嗅出一絲危險。
不僅如此,隱隱約約的,他覺著此人有些熟悉。
“不知尊駕姓甚名誰,來此有何貴幹?”
出於各種原因,他說話很是客氣。
然而他客氣不代表別人就會客氣,那人隻淡淡道:“七年前,我們見過。”
七年前……
自在與祁鳳閣一戰中敗北後,他便隱蹤匿跡,未曾出過漠北,更絕少與人打交道。
因而很容易就猜到此人是誰,瞳孔猛縮:“是你?”
當年攝圖在賀蘭山設套埋伏周國軍隊,他本欲前去接應,卻被此人攔住去路,最終使得攝圖大敗,幾乎喪失性命。
當時這人蒙麵黑衣,以至於方才見到的時候,他都沒認出來。
如今再次相見,他不相信此人隻是意外路過。
於是又問:“你到底是誰?”
那人卻不答話:“聽說你乃突厥第一高手,惜敗於玄都山掌教祁鳳閣的人物。我慕名已久,特來討教,出手吧!”
那人目標明確,說罷並指為刀,直指狐鹿估!
盡管狐鹿估四舍五入也算是個武癡,卻也沒有見過如此“癡狂”的人,上來就要開打!
這人難道不知對手是誰嗎?沒有想過如果自己輸了怎辦?
就在下一秒,那人一指點來,毫不留情。
於是二人就這樣打了一場。
勝負出人意料,僅僅十招之後,狐鹿估便被打翻在地,不能再戰。
吐出幾口老血,他費力抬起頭,含混不清道:“恁…到底似…澀……”
那人依舊不答,隻居高臨下道:“過不了多久,也會有人像我一樣,將你擊敗、打落塵土!”
說罷不再停留,馳風逐電般向北而去。
。您提供大神禁忌殘虹的山河劍心之我是晏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