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冰冷道:“既然如此,那便擇日不如撞日。不過念及事出倉促,本座大發慈悲寬限一天,咱們明日於半步峰一戰!”
“好。”狐鹿估沒異議。
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晏無師遂不再多留,徑自離去。
“久聞大師盛名,貧僧天台宗長老法濟,代方丈師兄向您問好了!”
法濟雙手合十、打完招呼,也跟著出門而去。
雖不知天台宗為何也來摻和此事,但狐鹿估活到這個歲數,很多事都看淡了。
等人一走,他也返回內室打坐,為隔日的大戰做準備。
段文鴦欲言又止,在外間躑躅良久,終究掩門退出。
……
山間別莊,門扉虛掩。
這是法濟頭一回來此,晏無師充當起向導,邊走邊介紹。
到得大門,已是暮色四合,晚霞流彩。
有聲音自門內傳出。
進門一瞧,沈嶠正逗弄一隻梅花鹿,玉生煙則百無聊賴地往池塘扔石子。
“咳咳。”他輕咳一聲。
二人應聲望來,怔愣片刻,旋即神色轉喜,向其立著的方向走來。
晏無師笑道:“阿嶠心思細膩,知道我趕路辛苦,還未來得及吃晚飯,所以特意為我準備了大餐~”
沈嶠初時一愣,當隨著晏無師的目光看去,連忙擋在小鹿身前,隔絕那道垂涎欲滴的眼神。
“晏宗主休要胡說,這不是給你準備的!”
“那是給誰的?”晏無師似想到什麼,誇張地張大了嘴,“莫非是你為自己準備的夜宵,想要吃獨食?阿嶠,你可真不厚道!”
“……”沈嶠無言以對。
“師尊,這個和尚……禪師是誰啊?”
玉生煙偷瞄著法濟,見他不修邊幅、打扮隨意,一開始並不放在眼裏。
“這位是天台宗長老、方丈法一的師弟,法濟大師,還不快過來見禮?”晏無師嚴肅道。
玉生煙的嘴瞬間張圓,滿臉不敢相信。
本以為自己年歲漸長,看人的眼光多少長了那麼一丟丟,結果又雙叒叒看走了眼!
對於自家二弟子的“鐵憨憨”屬性,晏無師一直都很了解,所以談不上失望不失望的。
隻道:“法濟兄頭一次來此,我原想幾個人聚在一起,喝著小酒、吃著鹿肉,把酒言歡的。可惜喲,願望落空囉~”
“可是佛門不是禁止僧人飲酒吃肉嗎?”玉生煙不解。
晏無師:“法濟兄又不是一般的和尚,人家武功高強、不拘小節,當然是吃得的~”
法濟同時也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晏無師頷了頷首,隨即吩咐道:“十年前我在後院埋了一壇桑葚酒,你且去取出來啟封,給我們幾個滿上!”說著又招呼另一邊那人,“阿嶠,你也來一起喝!”
沈嶠搖了搖頭,卻也欣然入座。
一片歡聲笑語、翹首企盼中,唯有玉生煙一人扛下所有。
他一邊用鐵鏟刨土,一邊碎碎念:“吃肉喝酒、葷素不忌,這人該不會是搞密宗雙修的野和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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