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晏宗主的二弟子,貧道慕名已久,今日得見,玉公子果真如傳聞中那般玉樹臨風,天資過人呀!”
和對元秀秀的態度一樣,易辟塵又是一番熱火朝天的吹捧。
眾人由是越發摸不著腦袋,心道純陽觀主對魔門如此“卑躬屈膝”,莫非是心有懼怕,所以欲不戰而降了?
玉生煙到底年輕,聞言連道不敢,微微向元秀秀施了一禮,便由純陽觀弟子引著入了座。
看到一邊席位上的沈嶠,他撇了撇嘴,對其拱拱手算是見禮。
自從“嚴之問事件”後,晏無師聽說他雖然在現場,卻像個睜眼瞎一般,連沈嶠和韓娥英互遞消息的動作都沒看見。
一怒之下罰其在半步峰閉關,禁絕各種娛樂活動,好生反省。
一直到突破《鳳麟元典》第六重、晏無師被宇文邕軟禁那會兒,他才得以出關放了片刻的風。
回長安逛了一遭,又雙叒叒回峰下去了。
如今好不容易借著試劍大會的名頭出來,他可不想再惹上什麼禍事。
否則又被勒令回山裏去當野人,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是以對於沈嶠,他打算敬而遠之,避免引火上身。
不過他不去找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找他。
沈嶠對玉生煙的遭遇有所耳聞,待人落座後,竟主動過去搭話。
一來二去,二人的關係漸漸有所緩和。
這頭的人關係破冰了,那頭的卻沒有。
蕭瑟主意已定,斷然不可能因為玉生煙的幾句話而偃旗息鼓。
他又挑釁了幾句,言語越發無禮,這讓退在一旁的李青魚神色一緊,看向師尊易辟塵。
易辟塵心思玲瓏,早看出蕭瑟不是元秀秀這一頭的,遂對李青魚點了點頭。
李青魚起身,冷然道:“不知閣下到底是來做客還是找茬的,若是後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喵喵尒説
先前被說了一頓,他心情極差,因而言辭激烈,並不打算客套。
至於蕭瑟,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就請……”
“這位便是琉璃宮的袁少宮主吧?早就聽說琉璃宮對天下武林排名了如指掌,不知今日可有幸,聽少宮主淺析一二?”
元秀秀遽然出聲,打斷了蕭瑟的話。
袁紫霄本來在認真傾聽易辟塵他們的談話,不想玉生煙徑直走到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雖然訝異又不解,她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蕭瑟、李青魚即將動手,她正欲打斷,想不到元秀秀反先開口了。
問的又是自己,於是順勢接道:“那就先說合歡宗吧……”
於是她將元秀秀、桑景行,以及蕭瑟、白茸這些在宗內有頭臉弟子的武林排名、武功境界條分縷析,一一道出。
分析完合歡宗的,她索性道:“試劍大會雖未過半,天下高手卻是恒定的。我至今沒瞧見什麼驚才絕豔的高手,因此天下十大的排名,暫且還是按照以前的來吧!”
言下之意,便是要點評天下前十的高手了。
眾人遂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