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久拖生變,沈嶠掃了眼四周,心一橫,直接將功力提升至劍心境界。
萬丈劍光自刹那間升起,猶如萬千江水奔騰,幾乎要將整條街道淹沒。
閻狩愀然變色,急急撤掌飛退,拉開數丈之距。
一劍揮出,沈嶠原本占盡優勢,他卻不進反退。
真氣擴散,直掠向蕭瑟那處,築成一道劍幕。
“你先走!”他對晏無師道。
“那咱們城外小樹林集合。”晏無師報了個地址。
“好。”
話畢轉身,朝城門口方向離去。
“呀,他跑了!”
白茸此時終於開口,做出了她今天唯一對合歡宗有用的行動。
隻是這聲提醒之後,她仍舊悠哉遊哉,坐在牆頭晃蕩著雙腿。
這下就連閻狩都看不下去了,騰出手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蕭瑟也道:“白牡丹,光說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去追啊?”
白茸杏眼圓睜:“管好你自己!”
晏無師一走,她便懶得再維持淑女形象,對著一貫不敬自己的蕭瑟就是一頓狂暴輸出。
“下回再見到晏無師,我馬上就把你這副潑辣樣說給他聽!”蕭瑟氣急敗壞道。
“你敢!”白茸柳眉倒豎。
“你看我敢……”
“你們兩個要扯到什麼時候!”
麵對劍心境界的沈嶠,閻狩吃力更甚。
看著在一邊爭吵的白茸、蕭瑟,差點沒氣得撅過去,大吼著召他們過來幫忙。
就算再心有偏私,該做的還是得做,更別說晏無師已經成功脫險了。
於是白茸躍下牆頭,招呼過蕭瑟去幫閻狩的忙。
多了兩個人的助力,閻狩心神大鬆,身形急閃,化作道道利刃透入劍幕,誓要將沈嶠撕碎!
……
直到日落,晏無師才終於等到約定見麵的人。
沈嶠似乎受傷不輕,二人一照麵,他便霎時軟倒。
晏無師扶他坐下:“你還好吧?”
沈嶠氣息稍平:“我雖然以一敵三,但是閻狩隻有一臂,白茸、蕭瑟又都沒盡全力,本來是十拿九穩的。
可之後來了一人,作僧人打扮,年紀比白茸還輕些。此人武功還在閻狩之上,我應付起來極是吃力。於是我便尋了個機會,脫身離去。”
當他說出第一個特征,晏無師便知道是誰了。
“你說的是寶雲,桑景行手下另一個哼哈大將。閻狩斷臂前他倆武功相當,斷臂後這人地位水漲船高,目前是桑景行身邊的大紅人。”又額外提了一嘴,“此人的愛好便是偽扮僧人講經,騙取女信眾與他歡好,采陰補陽。聽說還因為次數過於頻繁,耽誤了工作,被桑景行鞭笞過三十。”
沈嶠被這行徑惡心得夠嗆,目露嫌惡:“方才聽白茸說桑景行、寶雲都在後頭,如今寶雲到來,桑景行想必也不遠了。”
晏無師望了一眼被密林遮掩住的道路,頷了頷首。
“所以……咱們該走了。”
不待沈嶠反應,他便一把將人背起,大踏步朝山上行去。
。您提供大神禁忌殘虹的山河劍心之我是晏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