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第一招的時候,汝鄢克惠還存了禮讓之心,隻出了五分功力。
可是兩招已過,晏無師毫發未傷不說,反倒悠哉遊哉、閑庭信步,優雅地遊走於峽穀之間。
這使他明白,若自己再不拿出真本事,等三招一過,自己恐怕真隻剩防守的份了。
當下身形疾退,道了一句得罪,便抽出腰間長劍,聚氣蓄力。
終於要用點真功夫了。
等的就是你這一招!
晏無師右手微動,五指掐訣,口中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他的聲音極其微小,縱然是離得近的觀眾亦無法聽清。
白茸雖然站的較遠,但武功尚可,略一凝神便聽了個大概。
“金以剛折,水以柔全,山以高陊,穀以卑安……”她有些懵了,“老晏這是在幹嘛?正和人打架呢,背什麼書啊!”
“不,他不僅是在背誦。”沈嶠否認。
“那是在做什麼?我可從未聽說,背書就能把人背輸的!”
“晏宗主所念內容,出自東晉名士葛洪所著的《抱樸子》一書。”
“《抱樸子》?那不就是一本書嗎!”
“此句雖然出自書中,但你聽他後麵所念,卻夾雜著一些道門術語。”
白茸又聽了幾句,發現果真如此。
沈嶠繼續道:“若我所料不錯,晏宗主是在施展九華宗的《上清心法》。”
“《上清心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師尊生前和九華宗第三任宗主方清玄交好,因此略聽過一些。《上清心法》玄奧晦澀,隻有宗主和其繼承人方可修習。就算被人偷學了去,沒有過來人的指導,照樣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白茸恍然大悟:“難怪老晏一點也不避諱,當著眾人的麵就敢說出來。”
沈嶠嗯了一聲:“我聽說晏宗主和方宗主關係極好,想必是得了方宗主的真傳。”說到此處,他的心中竟然沒來由地一酸。
白茸亦很失落:“是啊,他們之前可要好了……”
二人各自因為某種原因雙雙沉默下去,可另一邊的戰場上,戰鬥卻漸趨白熱化。
晏無師一邊掐訣,一邊念誦,身後有什麼東西忽隱忽現。
當他念誦完畢,背後的太極八卦圖也隨即凝聚而成。
沈嶠和白茸早有預料,看見八卦圖亦不覺有多驚訝。
可在不知內情的人眼裏,簡直像是白日撞鬼那樣使人震驚。
晏無師一個魔門宗主,竟然不用本門的招式,反倒改使道門招數了?
在場雖有幾個觀眾是道門的,卻都不知道他使用的是何門派的功法。
方清玄當年傳授《無上功》之時,還另教了一部《上清心法》,說兩者配合使用,修煉速度會事半功倍。
方清玄沒有告訴他《上清心法》的限製學習條件,所以晏無師全無客氣,照單全收了。
就像是掙錢一樣,誰嫌棄錢多呢?
學功法更是如此,多多益善嘛~
這一式名為“若水”,正與方才所念咒語的“水以柔全”相合,是一種類似於金鍾罩鐵布衫的防禦招式。
招式齊備,對麵亦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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