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突厥人一走,崔不去便也跟著出門,再入監獄。
晏無師一一聽過,說道:“果然如此。”
崔不去:“兄長似乎全都知道?”
晏無師冷笑:“先時我隻猜到有人做局,想要困我在此。如今聽過你的話,便知是突厥設局,通過齊國朝廷之力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絆住我。這樣一來…我便不會壞他們的事了。”
“壞事?莫非他們想要入侵中原?”
“是…也不是。”
見晏無師從容自若,一點都沒有知道真相後的急切或彷徨。
崔不去遂虛心求教:“兄長是否早有預知?”
晏無師:“自攝圖執掌東突厥以來,狼子野心、得步進步,常以貪婪之目窺伺中原。先在陰山廣築糧倉,後又於鄴城與桑景行狼狽為奸,若非我從中攪擾,拖延了些許時間,恐怕他們早就動手了!”
崔不去還是頭一回知道陰山糧倉,不由得又驚又憂:“原來攝圖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他已不滿足久居漠北草原,而是有南下吞並的意向了!”
晏無師哂笑:“他早有並吞中原之心,隻不過屢屢被我攪黃。這下我重出江湖,他可不得著急上火呢!”
對於晏無師的淡然,崔不去很是憂心:“攝圖如此做,顯然是不欲兄長有所作為。我是否需要通知齊國朝廷,在邊境多加防備?”
晏無師搖頭:“這回突厥不是要大舉進犯,而是在…江湖。”
崔不去了然:“我明白了,他們是看直接發兵收效不佳,明的不行所以要來暗的。江湖乃是非之地,就算他們公然挑事,引發朝廷不滿,但是鞭長莫及,也沒有多少有效的辦法。隻能放任不管,任他們施為。”
“是啊,所以這也是攝圖高明的地方。自祁鳳閣死後,狐鹿估便成了天下第一,他手下的昆邪和段文鴦乃江湖一流前端的高手,放在中原幾乎無人能夠與之匹敵。隻要不惹上那些大門派,他們不就橫著走了?”
崔不去:“可是狐鹿估遠在塞外閉關,且這麼多年過去,不知到底有沒有命在。”驀地一頓,不可置信道:“難道他還沒死?”
晏無師笑笑不說話。
崔不去倒抽一口涼氣:“怪不得突厥有恃無恐、咄咄逼人,原來是有靠山!可是如今祁鳳閣已死,天下能夠抗衡狐鹿估的應該也隻剩兄長一人了吧?如今你亦身陷囹圄,他們可不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晏無師隻同意一半:“我之所以甘心被抓,是不想提前與突厥正麵衝突。現在時機未到,還需再蟄伏一段時間為好。”
崔不去笑道:“兄長若想置身事外,也該選個好點的環境才是。住在監牢裏,到底還是…不太好……”
晏無師歎氣:“沒辦法,我若不這樣,攝圖恐怕要氣的徹夜不眠了。”又忽然想到什麼:“你說那三人的死因是被一擊穿心?”㊣ωWW.メ伍2⓪メS.С○м҈
崔不去點頭:“是,我深入皮膚觀察,發現創口單薄,像是為利器所創……”
晏無師稍加分析,便得出是何利器:“是樹葉。”
崔不去驚訝:“樹葉?看來此人的武功不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