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過路的行人,腳步極緩,似乎是在遊覽街景。但偶爾上瞥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有客棧門外坐著要錢的乞丐,連碗都是青瓷質地的,潔白如新,被太陽一照閃閃發亮。
若是把這碗當了,少說能抵一年的飯錢。
觀察完地上,晏無師又看向屋舍高樓。
興許是元秀秀尚沒法確定身份,故而未在高處設立瞭望台監控。
既然地麵“機關重重”,那麼天空便成了唯一的出口。
晏無師暗自慶幸之餘,關上了窗戶。
卸妝、展骨、換衣三件套後,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據方才觀察到的地形,在心中默默規劃一番,然後活動了兩下腳踝。
現在……
是考驗速度的時候了。
嗖——
他如一陣狂風疾雨,如同隱形一般瞬間消失於原地。
唯有乍開乍合的窗扉,發出一聲砰然悶響。
這聲響動淹沒在人群,被樓外監視之人發覺後猛然抬頭。
卻隻見窗戶如初,緊閉不開。
於是皆以為自己聽岔了,不曾當一回事。
……
晏無師化作疾風,直至飄出數裏才漸漸減速,選了處無人的小巷降落。
出巷走了一圈,神識檢查良久,才鬆了口氣,直奔行館所在地。
即使好久沒來鄴城,也不妨礙他這個老司機識路。
輕車熟路來到行館門前,看了一遭後轉入東邊矮牆下。
大門戒備森嚴,除了差役便是合歡宗弟子,硬闖明顯是行不通的。
不過等走到能夠翻躍的矮牆,他也沒有立即翻入。而是避開正門繞館一周,尋了處無人的牆垣進去。
躲在一顆寬大樹下,神識掃描全館。
發現無論是屋宇亭台,還是犄角旮旯,都被人圍得密不通風。
針插不入,水潑不進,便是連鳥都飛不進來一隻。
露頭一看,目之所及皆為奇裝異服,粗獷高大的突厥人。
合歡宗守於外,突厥人護於內。
陣仗不可謂不大。
晏無師凝眉片刻,旋即眉舒眼笑。
戒備這麼森嚴,多半有大事發生,說明這一趟不算白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收斂氣息,悄然尋至中庭最華麗的一方樓閣。
觀此處富麗的形製,以及守衛的嚴密,說明這裏就是此行首領的居所了。
於是擇了處小窗,由此潛入內部。
閣樓華美,就連梯道都是繁複多彎的精巧樣式。
有人在二樓說話。
如此豪華的房子,居然拿給不懂欣賞的突厥人住,桑景行你可真夠暴殄天物的!
吐槽一陣,晏無師才走近樓梯。
安全起見,他沒有上樓,而是靠在樓道陰影處偷聽。
間隔雖然較遠,但以他的耳力,也足夠聽清了。
甫一豎起耳朵,樓上的兩道男音便徑直傳入。
晏無師不由得一驚,隨即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滑稽感。
因為好巧不巧,這兩人又是自己認識的老熟人——
昆邪和段文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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