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持盈為周順注入內力,才使他有力氣動彈。
他抬起滿是塵土的臉,虛弱道:“你背叛兄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背叛。
桑景行太陽穴一突,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
繩子被割斷墜下懸崖…
從山崖落下墮入黃河……
晏無師那絕望又不解的眼神再度浮現,仿佛正於四麵八方盯著自己,他不禁又開始心煩後怕。
即使麵前站著一位清秀佳人,他也興致缺缺,再提不起半分興趣。
心有餘悸地環視四周,生怕晏無師的冤魂突然蹦出來找自己索命。
顧不得這兩人,急匆匆回府找人做法驅邪去了。
周順又要去追,半途被一襲紅衣擋下。喵喵尒説
白茸頂著兩輪巨大的黑眼圈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你是誰?”
“白茸。”
“原來你就是參與圍殺的那個妖女,受死…”
“你以為我想嗎?”
厲聲的質問令周順、趙持盈俱是一愣。
白茸發黑的眼眶下泛著潮紅:“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可就是沒能救下他…我真沒用……”忍住洶湧的淚意,又對趙持盈道:“這回你們能全身而退,是托了晏無師的福。義父的耐心有限,趕緊離開吧。”
說罷也不停留,徑直離開大街,不知道去了何處。
……
九華觀。
身邊人換了一批,之前那些輕功極佳的仆從全部消失。
看來宇文護已信了晏無師的死,不再防備自己了。
方清玄啟門而出,重新踏上二十多天不曾走過的街道。
因為宇文護始終未能選出宗主,所以浣月宗現在是由他和崔不去二人打理。
崔不去見到他並不驚訝,屏退眾人後問道:“方道長,兄長回來了嗎?”
方清玄搖頭。
崔不去蹙眉:“已經是第二十五天了,為何還是沒有消息?”
“或許是有事耽擱,要把事情辦完再回來?”
“不大可能,兄長信誓旦旦說過自己會第一時間趕回。再說能有什麼事這麼重要,便是書信也沒有一封?”
方清玄的心也隨之沉下去,照這麼一說,晏無師興許是出了什麼事!
崔不去思考半晌:“方道長可有法子找到兄長?”
“有,我與他之間有氣機聯結,可以通過此找到他的確切方位。”
“那便請方道長感應一番,看看到底是何情形。”
事實上當崔不去說完,方清玄就已盤膝入定開始感應氣機。
兩相連通後,他便鬆了一口氣。
晏無師的方位一直在有條不紊地移動,並未停滯在一處。
可細細感知下來,他又發覺有點不對勁。
因為這樣的移動速度,實在也太奇怪了些。
偶爾速度會稍稍加快,但很快又歸於平緩。
既非馬車,也非船隻,甚至不似任何一種載具。
方清玄倏然睜眼。
難道——
晏無師還在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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