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佐目光幽幽:“到那個時候,但願你不要後悔。”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晏無師心下一突。
……
葉佐的預言再度成真。
十天以後,元秀秀便來到了玄真台。
她倚在床邊輕輕啜泣:“葉麟說若今晚再不同意,他便要殺了我!桑景行被支離宗門,我能找的隻剩你了…求求你…幫幫我……”
傷勢還未痊愈,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晏無師隻感到頭疼欲裂,渾身都在隱隱作痛。
元秀秀瞧出他的不適,忙不迭道:“我隻是過來看看你,並非有意攪擾的!若你實在無法,也沒有關係……”
當身體的不適減輕,晏無師斷然道:“不,我必須要管這件事。你放心,既然當初救了你,我便不會半途而廢。你現在就跟我去天璣閣!”
天璣閣是宗主崔由妄的住處。
晏無師攜著元秀秀來到山巔,今日門口的守衛不知去了哪裏,閣前空無一人。
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二人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走過繁複的殿閣,終於來到天璣閣門前。
正當晏無師想要敲門時,門扉遽然洞開。
“門外何人?”有人問道。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晏無師心下感歎此人武功的高深,手上動作卻不慢,對著大門抱拳行禮道:“弟子晏無師,冒昧前來乃有事稟報,叨擾宗主之處還請見諒。”
那道聲音道:“進來吧。”
二人走進閣中,才發現崔由妄正在一扇屏風後品茶。
見到人便放下茶盞,客客氣氣地引他們入座。
待二人坐下,崔由妄又誇讚道:“十八歲練到第四重,十五歲練到第二重,你們兩個都很不錯。”
晏無師、元秀秀自然連稱不敢。
如是寒暄幾句後,崔由妄方才問道:“找我什麼事?”
晏無師聞言與元秀秀對視一眼,隨即起身道:“宗主可知《鄭伯克段於鄢》?”
崔由妄略微挑眉:“哦?”
“鄭武公少子共叔段,自幼受其母嬌寵無度,所行多不法。成人後不僅毫無收斂,反而愈發放縱,甚至想要謀奪國君之位。多行不義必自斃,最後共叔段罪有應得,被逐出鄭國終生不得返回。前事猶在,如今日事,宗主不可不鑒呀!”
崔由妄閉目細聽,既不打斷,也不反駁。
晏無師說完已是汗流浹背,靜靜等待著他的回複。
半晌之後,崔由妄才微睜雙眸。
漫不經心道:“他做了什麼事?”
這次輪到元秀秀說話了。
她將葉麟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悉數講出,說到最後委屈至極,已是哀不自勝、搖搖欲墜了。
崔由妄凝神細聽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最後他說道:“此事本座已經知曉,會還你一個公道。若無餘事,你們便退下吧。”
二人心中一喜,遂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自此以後,元秀秀明麵上再未受過葉麟的滋擾。
可陪同她去天璣閣的晏無師,從此再未得著過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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