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
晏歸雲匆匆歸來。
“哥,我在漳水邊發現一名想要輕生的女子!”
他們放風箏的地方是南郊,此地河灘甚多、水流湍急,保不齊那名女子會因此殞命。
現在的晏無師尚做不到漠視生命,無暇多想,讓晏歸雲即刻帶自己過去。
女子輕生的地方是一處較深的河澗,此澗與漳水主流相接,若是跳下去怕是屍骨無存。
離得近了,晏無師才發現,少女極為年輕,在白衣素裙的映襯下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水仙花。
走近之後,白衣少女的麵色愈發清晰,真如一朵水仙臨水自照,仿佛不是想要輕生尋短見,而是為自己的美麗而哀愁。
晏無師輕輕問道:“這位娘子,為何獨坐溪澗之前?”
許是心情不佳又無人傾訴,少女遂向他直言道:“家裏要把我送到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我一時氣不過,便獨自來了這裏。”
“你今年多大?”
“十五了。”
十五歲……
他依稀記得,自己離家時也是這個年紀,當初的彷徨無助還曆曆在目,一如眼前的少女。
於是柔聲勸道:“不親眼所見,怎能窺得全貌、知道事物的真假?世人大都相信道聽途說、言過其實的,殊不知凡事都有陰陽兩麵,怎能輕易就下斷言呢?”
少女並非怨氣衝天之人,在溪邊哭過之後已有好轉,又被晏無師好言相勸,心下的不樂已散了大半。
遂恢複了素日的矜持:“多謝公子開解,妾身鬥膽相問,公子名姓為何,家居何處?”
晏無師張口欲答,陡然想起李月泠,出口的話立即變成了:“娘子太過客氣,區區姓名何足掛齒?我等不過遊玩至此,現在也該回去了,後會有期。”
直到晏無師拉著晏歸雲走出老遠,白衣少女的目光仍舊停留在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移開。
……
南郊插曲後,晏無師也無心其他,把晏歸雲送回府後自己也回了宗,詢問任務情報不一致的問題。
想不到竟是由大長老高詩親自出麵解答,隨意搪塞了自己一個借口並表達一番歉意,便將此事輕輕揭過。
然後還隱約表現出拉攏之意,暗示晏無師做他的弟子。
晏無師不相信高詩從自己的名字看不出來自己並沒有拜師的打算,所以高詩的行為就顯得很迷惑。
當自己拒絕後高詩也不惱,隻讓他好生思考,想清楚誰才是自己真正應該效忠的對象。
等他一說完,晏無師便知道又是葉麟在背後搗鬼。
目的不過是借著手中職權“恩威並施”,從而使自己脫離葉佐臣服於他自己。
這是被人盯上了啊!
晏無師有些頭疼。
好在葉麟特意留了大把時間給他考慮,還可以借此拖上一拖。
而值此多事之秋,宗內又傳來一個震動人心的消息——
有皇室成員即將進入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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