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動手打人呀?”
高緯一醒來,就一個勁為自己喊冤叫屈。
謝陵哂笑:“打人?對於你這種好色荒淫、暴虐無道的昏君,打你都算是輕的!”
高緯捂著臉頰道:“我是真心的嘛,你怎麼不信我?”
都這時候了此人怎麼還想著男歡女愛?莫不是腦袋被打壞了?
不過壞了也好,省的他再去霍霍別人!
謝陵居高臨下警告道:“本座何等人物,就算不做小也不會與你這種人廝混在一起!下次再讓我瞧見你借施粥的名義在街上擾民,你下麵那東西就不用要了!”
“我……”
“聽到沒有!”
高緯本想再為自己說幾句,然而謝陵一聲怒號,嚇得他連連應是,點頭如搗蒜。
見目的達成,謝陵便揮一揮衣袖,施施然離去。
“喂,你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啊?”
剛走出樹林,白茸就追上來問道。
謝陵:“我這叫行俠仗義懂不懂?”
“你…行俠仗義?我看是公報私仇吧!”
“高緯從來不會開倉放糧或者分發銀兩來賑濟百姓,今天在街上施粥不過是不安好心,看穆提婆一開始看人分粥就知道了。所以我剛剛把他打了一頓,難道不是替天行道嗎?”
“雖然但是…你做的也沒錯。高緯和穆提婆這二人平素狼狽為奸,尤其是穆提婆,惡事就沒少做!上次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幸虧姑奶奶我機敏,不然就被他暗算了!”
“話說你之前還誤會我要賣身給高緯,現在是不是需要道個歉呀?”
“我那是怕影響不好,堂堂合歡宗長老的準女婿,居然委身於高緯這個昏君,說出去我義父麵子還要不要了!”
謝陵眼睛一眯:“桑景行何時有過麵子?而且接下來…他怕是會更沒麵子……”
白茸頭一歪:“什麼意思?”
謝陵:“字麵意思,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呀,別走!”白茸在背後大喊。
然而謝陵早就淩空一躍踏上城牆,進城投宿去了。
……
三日後,一則消息在鄴城傳開——
合歡宗首席長老桑景行,欲在府邸為新徒弟任清雪舉辦“收徒大典”,廣邀各大門派前往觀禮。
鄴城本地人或者長居於此的,大都還記得五年以前,也有人在相同的地點舉辦宴會,並廣請天下門派。
隻不過時過境遷,一代新人換舊人。
當年那個為弟子舉辦冠禮的人,如今卻以賓客的身份來自己曾經的府邸做客。
故地重遊,不知當事人作何感想?
當事人顯然是謝陵。
重遊當年在鄴城的住宅,他不僅沒有感想,反而有點想笑。
更準確點說,是竊喜!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皆由他一手炮製。
不管是借著施粥一事毆打高緯和穆提婆,還是“收徒大典”,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當初讓任清雪請求桑景行為自己舉辦一個收徒儀式,謝陵知道桑景行肯定會同意。
因為在設計讓自己失身於元秀秀以後,桑景行這段日子是越發誌得意滿。
麵對還沒厭棄的新弟子,不論是為了美色還是心情,他都樂得這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