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雖在碧霞宗地位不低,卻因宗門日漸敗落的緣故,一直都不寬裕。
是以驟然見到這麼多錢,整個人都傻掉了。
“不過借宿幾日而已,用不著這麼多錢的……”
謝陵笑著將金珠塞進他手中:“小小金珠,不成敬意。在下隻是想找一個棲身之所,別無他意。”
竺冷泉從震驚中回神,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忙不迭道:“這個當然,請隨我來。”
從天井走入後院,竺冷泉直接帶著謝陵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盡管此處名義上是觀主居所,實際卻和尋常百姓家的房間差不多。
一進門,白茸就忍不住發牢騷:“這就是你們這裏最好的房間?環境也太糟糕了吧!”
魔門之人作風奢侈,就是門中最普通的弟子都穿金戴銀,鋪張奢靡。
白茸作為桑景行的義女,地位隻在桑景行一人之下,與長老們平起平坐。
一應吃穿用度自是個頂個的好,甚至就連宮中的皇子公主們,都不一定有她過的舒坦。
因此陡然見到如此普通的房間,她感覺自己簡直都下不了腳了。
竺冷泉麵色尷尬:“這位娘子,這已是本觀最好的房間了。”
白茸不予理睬,隻對謝陵說道:“這種地方有什麼好住的?你要是用剛才那顆金珠去住店,早把整家客棧都包下來了!”
謝陵卻嚴肅道:“你先別說話。”又變幻麵孔對竺冷泉和煦道:“觀主你將房間讓與我了,那自己又住在何處呢?”
竺冷泉:“本觀唯一的優點就是屋舍多,公子你盡可放心。剛才聽公子說受傷了,我粗通醫理,或許可為你診療一番。”喵喵尒説
言下之意就是想為自己把脈了。
謝陵知道竺冷泉對他始終不曾真正信任,借此機會正好可以試探自己一回。
若是連這最簡單的請求都不能同意,那就算他呆在白龍觀,竺冷泉也不會推心置腹了。
竺冷泉師徒是關乎日後的重要人物,謝陵可不想白白錯過他們。
於是以行動代替語言,把左手伸了出去。
竺冷泉便切上脈,細細感知起來。
謝陵故意放緩真氣流動速度,造成一種真氣凝滯的假象,再配上不時的寒顫,更加增強了可信度。
良久之後竺冷泉收回手指:“似乎是因為體有寒氣造成的氣血淤塞。”
謝陵順著說道:“是極是極,那人武功走的是陰寒的路子,我中了他一掌後便覺寒氣侵體,渾身發冷。”
竺冷泉:“我去給你開些活血化瘀的藥來。”
還要開藥?
那怕是沒病都要吃出病來了。
遂一把將他按住:“不必了,這些寒氣不打緊的。我隻需要自己運功調理幾天,便可自動痊愈,就不勞觀主你破費了。”
竺冷泉:“公子何需客氣,你給的錢便是將藥鋪買下來也可,區區一副藥算什麼?”
然而謝陵一直堅決推辭,他也隻好作罷,便向他們告辭,帶著初一買菜做飯去了。
等人一走,謝陵才看向被晾在一旁許久的白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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