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女兒先告退了。”

見桑景行應允,便扶著謝陵緩步下山。

直到晏無師的身影被雲霧遮蔽,再也看不見,元秀秀才收回視線。

桑景行道:“我答應的事完成了,什麼時候兌現你的話?”

晏無師走後,元秀秀也懶得裝了。

“自會有人找你交接,等著吧。”

桑景行:“我說秀娘,你這臉變的可真快啊!好歹也是我幫你們生米煮成熟飯的,你怎麼一點都不記恩呢?”

元秀秀風情萬種地倚靠在門沿,對著他嫣然一笑,然後——

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真是個絕情的婆娘!”

桑景行對著門嘲諷一句,隨即哼著歌往鄴城春雨樓去了。

……

“老晏,你沒事吧?”白茸關心道。

謝陵揉了揉依然發脹的腰部,故作無事地擺擺手:“怎麼可能有事,我可是金剛不壞之體!”

白茸一臉的不相信:“我看你臉色發青呢!真的不休息一下嗎?”

謝陵想了想:“先扶我進城吧。”

於是二人慢慢地朝鄴城走去。

由於二人委實太過紮眼,一路上行人對著他們那是指指點點。

說謝陵不愛惜自個身體,白茸作為夫人也不加以規勸,招搖過市的,真是丟人現眼!

謝陵倒是隻當耳旁風,可白茸就不樂意了。

用上內力在街道大喊:“你們一個二個會不會說話,姑奶奶我是你們隨便造謠的對象嗎?趕緊給我原地消失!”

聲音在附近三條街炸開,道上混的一聽便知此女不好惹,有見識的甚至認出了她就是桑景行新認的義女。

“是合歡宗妖女白茸!”

隨著一聲大喝,就像水入油鍋,人們驚叫的同時紛紛關門閉戶,大街上一眨眼就一人不剩。

“撲哧。”

謝陵沒忍住笑了一聲。

“笑什麼笑!”

白茸氣鼓鼓道。

“你剛才的行為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啊?”

“趙彥深之女趙心月。”

“什麼!!!”

趙心月在齊國可謂是家喻戶曉,因為其出身高貴卻飛揚跋扈的原因,所以沒少被齊國人當做反麵教材來教育自家閨女。

雖然早在幾年前她就嫁作人婦、退隱江湖,卻因之前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人們至今仍對她“念念不忘”。

白茸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點舊事的,哪能不知道她是誰?

她堂堂合歡宗小牡丹,立誌要做元秀秀第二的絕世美人,怎會與趙心月那個潑辣婦人一樣?

晏無師居然把她們兩個相提並論,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著謝陵“溫柔一笑”,然後掐著他腰間的軟肉使勁一擰!

“呃呃呃……”

謝陵的腰部本就因昨夜的操勞而發脹酸痛,哪能受的住這一下?

任憑如何忍耐,口中仍發出不小的慘呼。

“你這個霸王花…”

正當他要開始輸出的時候,陡然瞧見前方掛著的一處牌匾。

瞬間眼前一亮。

當即甩開白茸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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