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因天資、性情上佳之故,在五名弟子中脫穎而出,最受祁鳳閣鍾愛。
若無意外,等祁鳳閣百年之後他便是衣缽傳人,也就是玄都山的下一任掌教。
這已是玄都山心照不宣的事實,且沈嶠又與師兄弟們關係極好,所以凡是他說的話大家都很依從。
沈嶠道:“我見那位方清玄道長似乎是師尊的故舊,想來師尊應是看在他的麵上才答應施救的吧。”
譚元春點頭表示讚同。
鬱藹則繼續憤憤不平道:“總之我就覺得,道魔終有別,咱們玄都山好歹也是傳承幾百年源遠流長的門派,怎能自降身份、與魔同行?我看那個姓方的道士和晏無師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嶠蹙眉:“師弟慎言,照你這麼說,師尊救人還救錯了嗎?況且我看那個晏無師…也不像是壞人……”
鬱藹:“那些都是假象,魔門的人嗜殺成性、喜怒無常,誰知道他們背後的真麵目是什麼?”
頓了一頓又兀自說道:“玄都山本就是天下第一道門,自當比其他門派更有實力扶立明主。可先代掌教們卻偏偏如隱士一般獨守深山,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二師弟住口!”
此話出口,就連譚元春都遽然變色,不知鬱藹緣何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這要是換了其他玄都山的弟子,不說被逐出門牆,也會深受一通責罰然後禁足悔過。
沈嶠亦是驚駭莫名:“鬱師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鬱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道:“我是氣不過那個方清玄之前的所作所為,方才所說隻不過是圖一時爽快,當不得真的!”
他和沈嶠親如兄弟,最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方法。
所以說罷雙目直視沈嶠,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無辜,仿佛他真的隻是口不擇言。
“幸好你這話不是對著師尊說的。”
沈嶠果然如他所料,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迅速釋懷,甚至都未深究他話中隱藏的真實含義。
更沒細想若鬱藹說的話在日後真的成為現實,對玄都山乃至天下九州,又會是怎樣的天翻地覆。
隻說了這略帶薄責的一句後,便聊起派中其他的事。
鬱藹著實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沒被沈嶠看出什麼端倪,不然真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三人又談天說地一番,直至日影西斜被玄都山弟子找上門來。
祁鳳閣自開始救治晏無師時,便將門派事務交給他們三個打理。
現在他們在此處呆了很久,許多瑣事都未曾解決。弟子們不能決斷,又久候不至,便派人出去尋找。
找了一個下午,終於在後山這處密林尋到了他們的蹤跡。
那名弟子對沈嶠道:“沈師兄,掌教說他近幾日在玉虛閣和方道長敘舊,派中上下暫時還由你們三位主持。”
鬱藹哦了一聲,便回去處理公務了。
沈嶠以為他還在為那事生氣,便追著上去欲寬慰開解一番。
最後剩下一個譚元春,見眾人都已離去,遂散去了平日老實憨厚的偽裝,隻若有所思地盯著鬱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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