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厥驚訝不已：“你既然知道，還替他做這種事？我越來越懷疑你的身份了。”
謝陵微微一笑：“我也很想不通王子你的意圖，雖然與我做了朋友，但你的所思所想我卻一直都看不透。不如這樣…你告訴你的真實想法，而我也告知我自己的，如何？”
玷厥用手輕敲著桌麵，倒沒有思考太久：“攝圖是我的競爭對手，我不想他獲得太多功勞。”
謝陵也道：“巧了，攝圖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想讓他好過。”
玷厥好奇道：“仇人…是因為他時常派人劫掠中原嗎？”
謝陵這時也奇道：“他派人劫掠中原？”
玷厥解釋道：“是啊，因為現在東部都是他在管理，所以任何事隻要提前知會一聲，大汗都不會多管的。”
好家夥，原來最近幾年突厥做的一切背後全是攝圖在指揮！
那他被下相見歡、被崔由妄堵截，都有攝圖本人親自謀劃囉？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仍舊怒不可遏，一拳砸向桌麵，桌子立刻碎裂成兩半。
玷厥還以為謝陵的親人是在突厥南下搶掠時喪生的，所以在知道真相以後才這麼生氣，遂拍了拍他的臂膀以表安慰。
其實玷厥的意圖謝陵早在一開始就猜到了，畢竟現在他們兩個還沒有利益衝突，中原再怎麼樣好處也落不到他的頭上去，所以他自然願意與謝陵合作，讓攝圖吃癟。
不管玷厥對他到底是怎麼個想法，至少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合該互幫互助才是。
而且玷厥此人和攝圖相比沒那麼多心機城府，相處起來也比較容易。
突厥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若能有玷厥這樣的人牽製住攝圖，想必等玄都山內亂被挑起後，突厥對中原武林的滲透便會大大放緩，那樣自己不就有更多時間去布局了嗎？
從被下相見歡那一刻開始，他就已與突厥為敵了，既然有如此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他又怎能放過？
遂對玷厥道：“我希望你能在攝圖進兵靈州時袖手旁觀，不要參戰。”
玷厥：“那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也是我突厥的兒郎……”
謝陵知道他是害怕木杆可汗怪罪，所以解釋道：“那些是東突厥的士兵，和你沒有關係，他們人少了，不就更要仰仗你們西突厥了嗎？”
玷厥還是有些猶豫：“這……”
謝陵：“放心，到時候我會打開一個缺口，不會趕盡殺絕的。”
玷厥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好吧，但是最後時刻我不能見死不救，不然在大汗那裏沒法交代。”
“當然可以。”
謝陵最終沒有提及自己救了玷厥之父室點密的事情，畢竟有些東西由自己發現，比主動告知效果來的要更好。
更何況到時候再見麵身份一暴露，玷厥會不會和自己反目成仇也是個大問題。
和玷厥商量好後，謝陵便回到營帳背起行囊，與方清玄趕回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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