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的那個道士呢?”
桑景行沒先動手,而是問道。
言語之間貌似對方清玄極是忌憚。
“他離此地不遠,你要識相的話就速速放我們走。”
話雖說的強硬,謝陵心裏卻一點也沒有底。
在來洛陽的路上,他就一直利用無上功的氣機呼喚著方清玄。
可直到公堂對簿結束,他用氣機呼喚了上千次,方清玄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最令人無語的是,方清玄估計是怕自己找上門去,所以有意屏蔽了兩者氣機之間的感應。
所以謝陵現在除了幹著急之外,沒有一點辦法。
本以為桑景行會因此知難而退,然而隻聽他說道:“離這不遠?也就是說他還不在此地咯。那麼我隻要抓你在手…他不就任我拿捏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桑景行的掌風已向身前襲來。
這一掌使出了八分力,毫不留情。
謝陵被淩厲的掌風掀翻在地,連淩虛劍都未來得及拔出。
砰!
沐青早有防備,一個閃身移至謝陵跟前,抬手與桑景行對接。
兩掌相碰,帶起撼動天地的力量。
起初沐青還勉強能夠支撐,但桑景行見一擊不成,又拍出一掌。
這次竟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
“噗!”
沐青不可抑製地往後翻倒,幸而被謝陵及時運功接住,才不至於遭受更大的損傷。
可他也是口鼻流血,雙手軟軟垂在地麵,氣若遊絲。
“沐青…沐青!你還好嗎?”謝陵邊呼喊邊輸送內力。
帶有朱陽策和無上功的精純內力進入其身,雖然不多,可也讓沐青的眼皮動了動,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晏宗主…快走……”隻說出一句,他便又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接我兩掌就不行了?看來法鏡宗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不過這也難怪,他們宗主廣陵散就是一個廢物,手底下的人又能好到哪去呢?”桑景行邊說邊大笑,周圍的合歡宗弟子也跟著嘲笑起來。
謝陵厲聲道:“你給我閉嘴!法鏡宗好歹也與合歡宗同出一源,你怎麼忍心下如此狠手!”
桑景行挑眉:“我說晏無師,你對法鏡宗的人這麼關心,莫不是還對廣陵散餘情未了?可惜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是自求多福吧!”
謝陵怒極反笑:“像你這種葷素不忌、口味奇特、品行不端之人,有什麼資格臆測別人?”
桑景行臉色下沉,逐漸變得危險起來:“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謝陵:“本座不跟耳背之人多說。”
“很好。”
話音一落,桑景行便屈指成爪向他抓來。
想著晏無師功力皆無,一招也足夠解決了。等徹底將其製服,再逼他立下轉讓浣月宗的契約,就不信他之後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謝陵這次也不慫了,同樣拔劍蓄力迎了上去。
桑景行根本沒放在心上,心想就算晏無師殘留了點武功,恐怕還不及自己三成之力。
就在他的手抓住淩虛準備將劍奪過時,手掌陡然傳來一陣刺痛——
淩虛劍破開他的真氣之幕,將掌心劃出一道深深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