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丫頭這是崇拜上他了?
看來自己還是有點本事的嘛,謝陵心底暗自得意。
人群散了,合歡宗的人也走了,邊沿梅仔細清點賬目,算出今天白酒加上賣出的原材料,足足賺了一萬兩銀子之巨,夠維持浣月宗兩年的運轉!
不過這些並非浣月宗一人都得,按照之前與宇文護四六開的約定,他必須分出六千兩上交。
就算宇文護並不清楚所賺的具體數額,其中有一些瞞報的操作空間,最後他也上供了三千兩銀子。
畢竟是全城出動來酒坊買東西,交少了難免引起懷疑。
盡管有了充分的理由安慰自己,謝陵還是覺得憋屈。
想他絞盡腦汁、提前布局、冒著被合歡宗圍攻的風險,才賺了這來之不易的一萬兩。
而宇文護不過是派遣些士兵,就能白賺三千,簡直沒天理了!
派人把三千兩送給宇文護以後,謝陵又拿出三千兩給宇文邕送去,感謝他之前幫浣月宗居中調停。
很快兩邊派去送錢的弟子就回來了。
宇文護當然照單全收,還傳來幾句訓誡,要謝陵凡事穩一點,不要老是給他惹麻煩。
而宇文邕那邊則截然相反,竟把錢全數退了回來,隻說知道謝陵當家的不易,現在正是浣月宗急需用錢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幫到什麼忙,受之有愧雲雲。
這切切叮嚀、深深關懷、全心全意為他著想的模樣,任誰看了不說一句深明大義,通情達理?
要不是謝陵重生以來也見過不少世麵,他真想抱著宇文邕的大腿痛哭流涕,直呼這輩子跟定你了。
分紅完畢後,謝陵看著剩下白花花的七千兩銀子,並不打算揮霍,而是分出一半給各地的據點,剩下的一半則封存入庫,等有需要的時候再取。
最後從懷裏掏出桑景行給的一百兩銀票,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這才是自己應該揮霍的鈔票。
會陽樓,天字一號包間。
“幹杯!”
五盞酒杯相碰,發出噔的一聲巨響,還好這裏是酒樓隔音最好的包間,不然他們就要被投訴擾民了。
玉生煙欣喜道:“這次不僅坑了合歡宗足足一百兩銀子,還讓浣月宗大賺了一筆,真是痛快!”
邊沿梅恭維道:“多虧了師尊運籌帷幄、深謀遠慮,弟子五體投地,深感拜服!”
崔不去也來湊熱鬧:“桑景行若是知道咱們拿他的銀子吃喝玩樂,不知道會氣成何等模樣。”
一想到桑景行氣得臉綠的樣子,眾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謝陵也跟著樂了一會兒,側目瞥見方清玄神色平淡,疑惑道:“清玄,你為何悶悶不樂?”
一言落下,眾人也不解地看著他。
方清玄道:“我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以魔門中人的秉性,似乎並不會就此罷休。”
謝陵嘖嘖道:“清玄,你可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不過桑景行要真的就此罷手,我倒要奇怪了!”
崔不去卻讚同方清玄的觀點,也跟著憂愁起來:“我聽說魔門作風詭譎、手段狠辣,兄長此番讓桑景行栽了如此大的跟頭,恐怕……”
謝陵無所謂地擺擺手:“說的好像浣月宗不是魔門一樣,那些手段雖然確實防不勝防,可桑景行的智商我是知道的,跟我對壘他就沒贏過,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