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散不語,隻露出一臉你在說廢話的表情。
謝陵:“……”
不知為何,從二人見麵那一刻起,廣陵散從內到外都表現出莫名的敵意,似乎十分提防自己。
態度冷淡到連方清玄都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道:“我們一路風塵仆仆,廣宗主也不請人進去坐坐?”
廣陵散聞言,這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雖是走在前麵,謝陵卻能感覺到他緊繃的神經。
三人一路無話走進花廳,分別落座之後,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廣陵散不耐煩道:“你到底要作何?”
舊友重逢,謝陵原想好好敘一敘舊,如今見廣陵散這般態度,千言萬語也被噎了回去。
廣陵散似洞悉他心中所想:“晏宗主莫非以為這還是在日月宗的時候,你是一人之下的宗門長老,而我隻是隸屬於你的下屬吧?”
謝陵急忙否認:“當然不,可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何你的態度…”
廣陵散打斷:“今不如昔,人不如昨。若晏宗主此番隻是來敘舊,本座自然掃榻以迎,可要是不懷好意…那就恕本座得罪了!”
方清玄替謝陵答道:“廣宗主誤會了,晏宗主的確是抱著看望朋友的目的來到伏俟城的,並無他念。”
廣陵散打量他們幾眼,又細細思索一番,方才緩和了語氣:“既然如此,那便是我多心了。”
謝陵忽然說道:“你以為我是帶著方清玄來消滅法鏡宗的對嗎?”
廣陵散眼神一閃,撫摸琴弦的手一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謝陵苦笑道:“我確無此意,你大可放寬心…若你實在不信,我現在就走。”
廣陵散悠悠道:“誰都知道崔由妄已死,而與他大戰一場的你卻在他死後重出江湖。第一件事不是回到浣月宗重整旗鼓,反而千裏迢迢跑到法鏡宗來。我作為宗主,自然不可能不多想,謝陵,你別怪我。”
這話才稍微有了點真情,但言下之意仍是敵意滿滿,說到底還是不信任他,若他不表明真實來意,怕是真的要刀兵相見了。
於是謝陵伸出手腕:“你看看就知道了。”
廣陵散不明就裏,伸手切上謝陵的腕。
剛一探脈,他就眉頭緊鎖:“你的內力似有似無,丹田流轉也很奇怪,莫非……”
謝陵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廣陵散忽然笑了:“崔由妄與你真是有趣,一個死了,一個廢了,嗬嗬。”
話鋒一轉:“所以你此行目的是什麼?若是想治你這怪病,那就恕我愛莫能助了。我這裏可不是醫館,更沒有靈丹妙藥。你最好請當世神醫來瞧瞧,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見廣陵散似又有誤會之意,謝陵便解釋道:“我的情況自己明白,非是來請你救治。”
“那又有何貴幹?”
“想找你借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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