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也下了山。
高手陸陸續續離開,眾人也覺無趣,但想到勝負未分,他們在賭坊下的注該怎麼評判啊?
有膽子大的想上前問問崔由妄,然而日月宗卻像有所察覺似的開始趕客,他們隻得先行下山等待結果。
此峰和演武台距離較遠,武功低一點的根本飛不過去。
桑景行連忙從峰上下來,沿著石階上到演武台,察看崔由妄的情況。
元秀秀雖不清楚具體狀況,見桑景行過去,自己也跟著上了演武台。
崔由妄到此時才終於有所反應,但他身形一動,臉色就跟著忽白忽青又泛紫,看著情況不太妙。
桑景行:“師尊,您沒事吧……”
元秀秀試探道:“宗主,可需要弟子幫您請禦醫來瞧瞧?”
崔由妄先不答,而是問桑景行:“景行,對剛才一戰,你可有悟出什麼?”
桑景行會錯了意:“晏無師那賊子如何會是師尊的對手?您方才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負傷敗逃,真乃蓋世英豪也!”
看著自己這唯一弟子的浮誇吹捧,發現他確實沒從方才打鬥中有什麼領悟。
心口一緊,差點沒吐出幾口血來,強自忍耐下去,轉頭對元秀秀道:“不必,本座自行療傷便可…元氏出了你這樣的人才,我想不管是叔父還是元紹宗,都會感到高興。”
元秀秀本來還在為桑景行的愚笨而翻白眼,陡然聽崔由妄提起崔彧和她的父親,不知他所言何意,低頭掩飾過眼中的怨恨,勉強用平靜的語調道:“承蒙宗主庇佑,弟子才能活到今天,想必崔彧宗主與父親看到,也會對您的善舉感到欣慰和感激吧。”
不知被哪個詞戳中笑點,崔由妄笑了起來,卻因真氣紊亂而隻能扯了扯嘴角,拂開桑景行攙扶的手,撿起地上的太華劍殘片。
今日沒能除掉此人,無異於縱虎歸山、後患無窮,但如今的日月宗除了他,還有誰能繼承自己遺誌抗衡晏無師?
目光在桑景行、元秀秀和一眾弟子身上掃過,意圖窺探他們恭順外表下的內心。
等他一去,這些各懷鬼胎的人便會一擁而上,將日月宗瓜分殆盡。
浣月宗、法鏡宗…之後還會有什麼宗?
晏無師你可真夠狠的,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所以要我眼睜睜看著宗門分崩離析,自己卻無能為力,在死後也不得安生!
日月宗一百多年的宗門,難道就要終結在他的手裏了嗎?
不…
還是有辦法的……
就算生命即將走到終點,他也不會束手待斃,晏無師——
一切還未到結束的那天!
目光落在湛藍的天空以及更遠的星辰日月之上,淡淡道:“從今天開始,本座要在天璣閣中閉關,不得有人打擾。若是年底還未出關,你們再進來找我吧。”
桑景行:“可是師尊,恕弟子愚鈍,恐怕不能在您閉關之時打理好宗門……”
崔由妄露出一抹奇異不明的笑容:“那便讓元秀秀助你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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