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陵反問:“難道我要臨陣脫逃嗎?”
元秀秀低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陵看她一陣,忽而笑道:“謝謝。”
元秀秀:“為何一定要去,不能再等幾年嗎?等你武功大成的時候再挑戰。”
謝陵不說話了。
其實如果有的選擇,他也不想這麼早和崔由妄交手,畢竟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
但一想到如果不向崔由妄宣戰,廣陵散還有浣月宗都將遭受滅頂之災,還有周順一家以及蕭順之的仇,幾時才能報完?
許許多多的事情重疊在一起,不是元秀秀能知道的。
當然就算她知道,以魔門中人事事利己的性子,恐怕也是不會理解他的。
所以最終隻搖了搖頭。
元秀秀:“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嗎?”
謝陵注目於她:“在別人看來,日月宗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魔門。但於你而言,卻是如魚得水,甘之如飴。”
元秀秀低落道:“所以你之所以分宗,就是認為我們這些人不配做你的同門是嗎?”
謝陵失笑:“我也是魔門的一員,怎麼會這樣以為?我隻是覺得你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子,與其他人不同。”
元秀秀不解:“事業心?”
謝陵:“就是擁有一顆不甘平庸,努力向前的進取之心。”
不意謝陵如此說,心裏有別樣的漣漪漾起,但又想到自己早已國破家亡,就算有再多“事業心”又能如何呢?
語氣哀涼道:“有心和擁有是兩回事,或許那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永遠也看不到那天。”
“那可未必。”謝陵淡淡道。
元秀秀:“???”
他神色高深莫測,眼中仿佛有一汪深潭,不可見底。
目光透過紗窗看向別處:“你若有心宗主之位,那便要早做準備了,因為——崔由妄活不過今年。”
輕飄飄的聲音傳到元秀秀的耳中卻如一道驚雷,令她不敢相信。
說完這句謝陵便徑自走向窗邊盤膝坐下,打算與方清玄用傳音入密的形式交流明天的事宜。
見謝陵眼簾微闔,入定冥想,她便也上床打坐。
又有些不甘心,試探道:“地上涼,要不要上來坐會兒?”
床下那人一言不發,良久才聽他輕輕笑了一聲。
元秀秀心中不無失落,微不可查地輕輕一歎。
夜色漸深,紅燭搖曳。
“謝陵。”這是自上次兩人的不愉快之後晏無師首次說話。
謝陵沒好氣道:“喲,你終於肯一開金口了?”
晏無師直入主題:“明天,你來還是我來?”
謝陵不假思索:“我。”
晏無師有些訝然:“哦?”
謝陵:“我跟他的賬,要一筆一筆慢慢算。”
“好吧,那天程鈞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
“既然是你出戰,那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因我《鳳麟元典》突破太快的緣故,故而魔心破綻未必就比崔由妄的小。所以明日一戰,你隻能從出其不意這一點下功夫。”
“什麼!!!”
謝陵無語望蒼天,他現在就想跑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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