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陵對崔彧的了解全來自於《日月史》,而史書記載的都是生平事跡,對本人的人品、特點則是一筆帶過,基本可以說沒有。
崔彧統治日月宗長達六十五年,按理說他的八卦逸聞應該不少。
但據謝陵所見,時人大多談論的是現任宗主崔由妄和他弟子桑景行的花邊,崔彧的事跡卻幾乎鮮為人知,更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這本無名書的出現,正好填補這段空白。翻開書頁,謝陵仿佛也走進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然而並沒有……
每一頁都隻有短短幾行字,類似於現代人閑暇時寫日記消磨時間。
書的第一頁寫著一行小字:“浮生劄記。”
“這是這本書的名字?為何不寫在封麵而寫在這裏?”謝陵不解。
晏無師:“人家愛哪寫哪,你管得著嗎?”
謝陵撇撇嘴,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就是記錄一下今天的天氣、發生了什麼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事、一些人生感悟,還有生病時的悲春傷秋。
等等…生病?
大凡習武之人,都不會受病魔侵擾。比如晏無師這副功力深厚的身體,就算寒冬臘月出門不穿衣服都不帶生病的。
當然他並沒有這麼做過,隻是打個比方。
所以崔彧一個曾經的天下第一、《鳳麟元典》達到大圓滿的人,居然會生病,著實離奇。
那一頁寫道:“今日微雨,肋下發麻。”
後麵幾頁的日期間隔了好幾個月,內容也跟前幾頁相差不多,說自己身體不適雲雲。
到了最後一頁,日期間隔甚久,已是武泰元年正月,崔彧逝世的前幾日了。
此頁紙張不同於其他頁麵,顏色殷紅,似是被血浸染過,上麵寫著:“白虎,何至於此耶?罷、罷、罷…好為之…好為之。”
字跡潦草拖遝、戛然而止,一番話不知何意,疑惑中帶有震驚,悲哀中帶有期許。
就在謝陵以為這真的隻是一本無關緊要的日記時,他注意到頁尾有夾層。
向下一抖,飄落一張雪白的紙。
此紙因夾層嚴密不沾空氣,所以故紙如新,其上寫著:“吾中毒甚深,恐無藥可醫,遂於此頁言《鳳麟元典》之優弊,有緣者得之……”
看到這裏,謝陵終於有了重大發現:
一:崔彧中毒。
二:崔彧對《鳳麟元典》的領悟。
謝陵記得陶弘景所著的其中一卷朱陽策,裏麵就點評了魔門各式武功。
但相比於朱陽策,明顯是魔門宗主崔彧自己點評《鳳麟元典》來的實在。
盡管謝陵暫時沒看過陶弘景寫的那卷朱陽策,他也認為崔彧寫的更有價值。
至於崔彧中毒一事,結合之前的日記內容,謝陵已隱隱有了頭緒。
將那本日記放入懷中揣好,又清點了幾十本自己看上的書,做好標記等忙完手頭的事便來取走。
現在他要弄明白一件事——
白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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