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闕嗤笑一聲,“本王好心去看她,她恐怕還不會領情!她可是和本王說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本王何必上趕著去賣好?”
話是這麼說,可其實他現在心裏已經全亂了。
字也寫不進去,索性拿了一本書翻開來看,可其實內容卻是半點也看不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王府裏的下人匆匆來報,說是那邊大夫已經替楚落辭看過了,燒得凶險,溫度很高。
宴闕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來,臨走又自顧自的解釋道:“本王隻是不想她死在王府裏晦氣,走,跟本王去看看。”
一身後的老管家連忙跟上。
卻是在心裏忍不住嘀咕,王爺怎麼就這麼在意這楚落辭姑娘呢?
看來他沒有像別人一樣冷落楚落辭一角是對的,這王府裏以後誰說了算,現在還不好說呢
楚落辭這邊,替他診脈的大夫戰戰兢兢,忍不住用帕子擦額頭上的冷汗。
原因無他,這位躺在床上高燒的楚落辭姑娘,都聽說她醫術過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
他原先想著恐怕是別人誇大了,可沒想到自己替他診脈的時候,她說出來的症狀比自己診斷出來的還要清晰詳細!
用藥的時候也是,他斟酌再三開了一副藥方,楚落辭還帶著病體掙紮起來,替他指出了幾處,換了另外幾位藥,他再一看,單這一副退燒的方子就比他以前看過的很多老方都要好!
連忙視如珍寶般的收了起來,心裏想的卻是,等抓完藥一定要召集同僚,好好研究一下這方子!
妙,實在是妙啊!
躺在床上的楚落辭,見那大夫小心翼翼的整理那藥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都快燒死了!
“趕緊讓人去熬藥吧!”
“哎哎!是的是的!那大夫收起來藥方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與宴闕打了個照麵,連忙行禮。
宴闕三言兩語問過了楚落辭的病情,走到床榻前,看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楚落辭,此刻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心裏劃過一絲心疼。
“你就這麼逞強?若不是你那小丫鬟去叫大夫,你就準備這樣硬扛著?”
楚落辭別過臉去不去看他,“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勞王爺費心!”
宴闕最恨她這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他已經低下頭來表達了善意,可對方好像完全不領情,因此麵子上就有些下不來。
還是一旁的老管家連忙道:“楚落辭姑娘,王爺也是一番好意啊,王爺聽說您身體不適,連忙就趕來了,可見還是關心你的!”
楚落辭終於別過臉來看了宴闕一眼,可嘴裏說的卻是:“恐怕王爺是怕我死在這王府裏,平白讓他惹了晦氣吧?”
宴闕瞬間被噎住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女人難道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不成?
連他說過的話都能猜到,但現在他必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你不用亂猜本王的心思,你既然在王府一天,就是我懷王府的人,沒有讓你病死在床上的道理!管家!好吃好喝好藥伺候著,務必讓楚落辭的身體趕緊好起來!”
宴闕這邊正吩咐著,那邊門口又匆匆趕來一人,跑的是氣喘籲籲。
他跑到床邊站定,是周辭
“楚姑娘你怎麼樣了?我聽人說你發燒了,所以來看看你!”
看到周辭,楚落辭神色溫和不少,低聲道“我沒什麼事,就是發燒,都是映紅那妮子太過緊張了。”
而周辭自然而然的將手放到了楚落辭的額頭上,皺著眉頭道:“這麼燙!還說不嚴重,映紅好像替你去熬藥了,我就在這裏守著,你這幾日要好好休養!”
宴闕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相處分外融洽的樣子,隻覺得無比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