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辭眼看著毒血從宴闕的脖頸處流出,管不了那麼多,先用匕首將毒蛇的牙挑了出來,緊接著他咬了咬牙,突然俯身……
下一秒,宴闕感覺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附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緊接著,傷口傳來一陣巨痛,楚落辭一歪腦袋將,一口毒血吐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
“沒辦法,王爺你忍一忍,這個位置太危險了,不能用刀劃開讓毒血流出,隻能用嘴巴吸出來了。”
楚落辭說完,又俯身上去繼續為宴闕吸毒血。
為了方便動作,他將宴闕脖頸處的衣服撕開了一些,讓整個傷口暴露出來。
幾次之後,楚落辭看著流出來的血,終於慢慢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心裏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還好她本身就來自南蠻,對西南那邊的毒蟻蛇蟲都十分了解。
也是因為上輩子的經曆,她配的藥裏隨身都會帶著蛇藥。
楚落辭解開袋子,找出一個小罐子,用手指抹了一些,塗在宴闕的脖頸處,又吩咐宴闕:“王爺,現在毒血拔出,還有一些殘留的毒,就在傷口附近,你這幾日千萬不能運功,一旦運功,將剩餘的毒素帶到全身就糟了!”
“如果再一不小心帶到了丹田之處,那王爺的這一身武功,怕是都要廢了。”
宴闕本來覺得不以為意,可是聽到楚落辭這麼說,才覺得心裏升起了一點凝重。
“這蛇毒還會讓人武功全廢嗎?”
楚落辭點了點頭。
“若是普通的毒蛇,毒性自然沒有這麼霸道,可這一種不一樣,他的餘毒會在人的身體裏殘留一段時間,若是遇到不懂的大夫,沒有及時囑咐,而中毒之人又不小心運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話,宴闕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出來打獵,就是浪費體力的活,怎麼可能不用功,這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等到楚落辭自己的呼吸平複下來,她又替宴闕看了看之前扭傷的腳踝,囑咐道:“你忍著,我替你……”
她話還沒說完,宴闕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你這女人……你話都沒囑咐完,怎麼就先動手了?!”
楚落辭得意一笑,“要是等我說完了,讓你有了心理準備,你反而緊張,這樣出其不意就不會太疼了。”
說完又有些擔心地問道:“我手法很快,你應該……不疼吧?”
宴闕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裏突然劃過一絲暖流。
他從小要強,貴妃對他的要求也很高。
他們總是要他做這個,做那個,達到各種各樣的目,的和各種各樣的高度。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累不累,疼不疼,也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
在戰場之上,疼了,傷了,不過是一副藥的事情。
沒有人會這樣哄他,花費心思隻為了讓他減少一些疼痛。
看著正在低頭替自己包紮腿踝的楚落辭,宴闕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楚落辭伸手將他的手揮開,“王爺別鬧!我又不是小狗,你摸我的頭做什麼?”
宴闕一下子笑了出來,“狗可聽話多了!”
宴闕還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二弟好興致啊,大家都忙著打獵,你居然帶著女人進來了?瞧瞧這衣衫不整的樣子,二弟未免太心急了些……”